問她。

她不說什麼。只讓我好好吃自己的飯。

大概是這天中午,新第一把手又把妮妮留下,與她談什麼。

我注意了,在門外輕輕走過。走走停停,側耳聽著。

聽見裡面的談話很文明,很安靜。

聽見新第一把手和藹地說:不要怕,有什麼說什麼。

然後,大概妮妮是低著頭,手裡擺弄著手絹或什麼東西。

好久,沒有什麼聲音。

我離開了。我揣不透這是談什麼。不過,我知道現在倒沒有狐狸吃兔子的故事。

我就在樓下什麼地方等她。

妮妮下來了,眼神愣愣地,一步一步蹭下臺階。我從一旁閃出來,迎上她。

她看了看我,想強打精神振作起來,卻沒有成功。

我們默默地往外走。

這一段時間,我們的午飯一直到妮妮家去吃。

她一路上愣神,到家還是愣神。切菜時不小心,切傷了手,血流了一大片。

我給她包紮了。我笨手笨腳地把菜糊弄熟,兩個人默對著桌上的碗盤,毫無滋味地咀嚼著。兩雙筷子在菜上游移地走來走去。

妮妮抬起眼,她看見我在注視她,說:新第一把手要了解舊第一把手的情況。

我心中吐了一口氣:那有什麼,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他們的事我們不管。

妮妮翻起眼看了我一下,慢慢往嘴裡扒著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