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關志文、龔秀珍、演寧等人全都聽到了這邊的動靜,衣衫不整地跑了出來,有喊東翁的,有喊太爺的,一時間,噪雜非常。

“好了,都安靜一些,本公沒事。演郎中,你是學醫的,去找牢卒中找幾個老手,穿了這三個人的琵琶骨,披枷帶鎖,弄幾個站籠,讓他們站在裡面,示眾。”秦之初發狠道。

演寧連忙應了一聲,找人去安排了。

等演寧走後,關志文走了過來,問道:“東翁,這是怎麼回事?有什麼事要不要我們提前安排一下?”

秦之初擺了擺手,“沒什麼要提前安排的。他們仨就是幾個被慣壞的毛孩子,學了兩天修真,就以為天底下就屬他們最大了。我這次非要好好的收拾他們一下不可。關兄,你不要擔心,他們都是鬧事的那幫漢民中的人,這次我看趙長明還怎麼給我耍花樣。”

關志文知道秦之初基本上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那好,有什麼事情,你再吩咐我。”

秦之初點了點頭,“沒事,你們去休息吧。”

關志文、龔秀珍等人退了下去,秦之初站在原地,連看都不願意多看趙天昊他們一眼。

演寧很快就把人找了來,按照秦之初的要求,直接鎖了趙天昊、鐵牛和宋雙環的琵琶骨,然後像拖死狗一樣,把他們拖到了縣衙外面,那裡已經放了幾個半人多高的大木籠子,籠子上面有個洞,剛好能夠把人頭伸出來。

那幾個牢卒都是老手了,熟悉地把趙天昊他們三個塞進了籠子裡,把他們的腦袋弄到籠子外面,然後又給他們戴上了幾十斤重的木枷、鐐銬,把籠子一鎖,就算完事。

這幾個籠子都是特製的,人站在裡面,只能墊著腳尖站著,因為腦袋在籠子外面,又帶著木枷,只要人往下一出溜,腦袋就會被扥住,那種滋味就跟上吊差不多,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秦之初怕再有人半夜摸過來刺殺他,只好啟動了白天的時候,埋好的北斗七星陣的陣柱,北斗七星陣的籠罩範圍達到上百丈,勉強能夠把整座縣衙覆蓋住,就算是有覆蓋不住的地方,也都是一些邊邊角角,不太重要的地方。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天。

趙長明等了趙天昊他們一晚上,卻一直沒有把他們等回來,他的心中不由地浮現出一絲不太好的預感。

“大首領,今天是秦之初約定好要我們去縣衙,跟土著們協商的日子,咱們到底要不要去?”一位手下請示趙長明道。

趙長明點了點頭,“去不去,咱們就不佔理了。你告訴弟兄們,多帶傢伙什兒,要是苗頭不對,咱們就反了他孃的。”

漢民和本地土著要想去縣城九龍鎮,就必須從濱湖鎮路過,奚一鬆早就得到了秦之初的命令,讓他們今天跟著漢民代表和本地土著代表,一起前往縣衙。

奚一鬆帶著所有的團丁就守在濱湖鎮外,一直等到趙長明還有本地土著的頭目之後,這才一起朝著九龍鎮趕去。

寧清縣的這支團練剛成立不久,有一些團丁的武器、軍服都還沒有配齊,不過卻不耽誤他們擁有壓人一頭的氣勢。他們曾經跟馬千里、牛青安兩股盜匪打了一場惡仗,最後打贏了,自然氣勢沖天,再加上還有秦之初給他們撐腰,還厚待他們,他們的氣勢自然是越發的足了。

趙長明和本地土著的頭目都帶著各自的團練,他們也都算是兇悍之輩了,但是跟縣裡面的團練一比,就差了不少。

趙長明和本地土著的頭目心中都暗中嘀咕,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小心地和奚一鬆套著近乎。

一路無話,臨近中午時分,他們到了九龍鎮的西門,只見城門洞開,張燈結綵,寧清縣六大典吏全部出動,在吊橋的西側站著,迎接他們。

像漢民和本地土著這樣的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