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可真是忠心勤勉呀,這麼短的時間,就把一個別人拖上十個八個月都未必尋找到頭緒的謀逆案,給查辦清楚了。想必秦大人一定動用了不少手段吧?”魏國公略帶譏諷地問道。

秦之初淡淡一笑,“魏老國公,如果你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那麼是否可以請你還有其他幾位國公爺,給下官讓讓道。下官雖然只是個三等伯爵,正五品的雷州府同知,但下官現在可還有兩個欽差的身份在身,你們攔我這個欽差大臣,要是讓某位御使知道了,說不定就要彈劾各位國公爺了。”

憑藉秦之初現在擁有的手段,一個手掌就能夠把幾個國公全都拍死,但是他從來不會考慮這樣做,他合情合理合法地把六大國公府扳倒,這是他在百姓中間推廣長生牌位的一件非常需要注意的細節。

對秦之初來講,這也算是一種磨練和修行了,磨練的是心xìng,修煉的是耐xìng和隱忍,還有看準出手時機的jīng準眼光。這些對他以後的修煉,會有極大的幫助。

突然之間,魏國公覺得秦之初這個人很可怕。齊國公被羈押在刑部大牢之後,六大國公府就開始謀劃營救齊國公的事情。魏國公不是掌控魏國府終極力量的人,但是多少也知道一些。昨天晚上,六大國公府聯合派出了他們所掌握的最jīng銳的一批力量。本以為會輕而易舉地讓齊國公脫困。

按照原計劃,他們想先把齊國公隱藏起來,等風聲一過,再決定如何走下一步。或許還有可能讓天命帝既往不咎,讓齊國公繼續做國公爺。

但是他們派出來的jīng銳都讓秦之初給殺了。他們不能夠肯定人一定是秦之初殺的,但殺他們的人,肯定跟秦之初有關係。換言之。秦之初只要願意,可以輕而易舉地將六大國公府屠殺一空。

但事實上,秦之初沒有這麼做。他竟然還有耐心跟他們周旋,自稱下官,尊稱他們為國公爺,見了他們,也是態度謙恭,客客氣氣。盡足了本分。這樣的人,太可怕了,一旦仔細想想。讓人不寒而慄。

“秦大人,我們不知道你手中目前掌握了多少證據,更不知道都是些什麼樣的證據。你是奉旨辦差,本公當然不會阻攔。我們這次來,就是跟齊國公說幾句話,大家同朝為官,齊國公犯了事,落了難,我們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還請秦大人通融一下,能夠讓本公跟齊國公說兩句話。”

魏國公的態度突然變得很客氣。似乎在一瞬間的時間過去後,秦之初跟他們之間,就沒有任何難以化解的死結存在了。

秦之初點了點頭,“好,下官不是不講人情之人,就給魏老國公半盞茶的時間。還請魏老國公抓緊時間。”

“多謝秦大人了。”魏國公難得地跟秦之初說了句謝,然後和其他幾位國公一起朝著齊國公走去。

溳水真人、劍眉道長、定如等人就在一旁看著,在這麼多目光的監視下,魏國公他們想搞小動作,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齊國公見魏國公他們走過來,臉sè一開始有些激動,但是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激動之sè僅僅閃了一下,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無奈和絕望。

“齊國公,皇家待我們不薄,如果你真的做出過對不起皇上的事情,就要如實交待,不要存在任何僥倖心理。皇上聖明,憐惜臣子,應該不會大搞株連的。你要好自為之。”魏國公說了幾句話,轉身就走。

齊國公一臉死灰,他又豈能聽不出來魏國公的暗示,魏國公這是要棄車保帥了,讓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下來,要死就死他一個,再往外擴散,最多也就是把齊國府牽連進去,不能把其餘五家國公府都拖進去。

六大國公府世代通婚,彼此聯姻,早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齊國公很清楚,如果把六大國公府都拖進謀逆案中,誰也逃不掉,誰也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