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初站了出來,“韓國公,你知不知道青石的母親在府中。受盡了虐待,你的國公夫人甚至派人刺殺過她。”

“唉,秦大人,你是讀聖賢書的,還曾經高中狀元,理應知禮受禮,可不能信口雌黃,汙衊我的夫人呀。”韓國公急忙否認道。

“本官有沒有捏造事實,韓國公,你心中應該很清楚。算了,清官難斷家務事,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現在,韓國公是不是能夠抬抬手,把青石的母親,放出府。如果韓國公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可以尋個由頭,寫封休書或者文告之類的,把青石的母親逐出府門。”

秦之初不想再橫生枝節,只想著早點把韓青石的娘接出韓國府,然後他就要衝韓青石的事情中,徹底的抽身出來,以後,就不打算在韓青石身上,多費什麼工夫了。

“秦之初,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我們韓國府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比手畫腳了?韓青石就是個孽種,他娘就是個賤人,我就算是把她打死,也不能讓她到韓國府外面,給我們韓國府丟人現眼。”韓國公夫人一臉的義憤,雙目幾yù噴出火來。

“夫人,你說什麼呢?”韓國公嚇了一跳,他夫人怎麼能說這種話,先不說智屏公主就在場,就算是智屏公主不在,秦之初那是能夠隨便羞辱的嗎?單論身份,秦之初也是內定的駙馬爺,也是屬於泛泛的“君”的範疇。

韓國公夫人出身不凡,父親乃是上一代楚國公,跟當今的楚國公乃是嫡親的兄妹,打小就受盡了萬千的寵愛,從來都是想到什麼說什麼,想打誰就打誰,想罵誰就罵誰,就連韓國公也時不時地受她的氣。

“哼,老爺,人家都欺負上門來了,還讓妾身忍著胸口這點氣嗎?我早就跟你說過,阮飛燕是狐狸jīng轉世,有她在咱們韓國府,咱們韓國府永遠都別想得到安寧。青玉,你馬上帶著人,去把阮飛燕那個賤人抓起來,給我活活打死她。讓她勾結外人,害得咱們韓國府蒙羞。”

韓國公夫人自恃身份,一點都沒有把智屏公主和秦之初放在眼中,在她看來,韓國府乃是太祖皇帝欽封的世襲罔替的六大國公府之一,就算是智屏公主也別想奈何得了她這個韓國公夫人。

也不能說韓國公夫人見識短,她也算是飽讀史書之人,大周史上,不乏國公夫人跟公主、王妃甚至是後宮的嬪妃發生衝突的事情,在這些衝突中,國公夫人不是不吃虧,但基本上都是小虧,最多挨頓宮裡面的申斥,罰罰俸祿什麼的,還真沒有過剝奪國公夫人爵位的情況發生。

“是,娘,我這就去帶人把阮飛燕那個賤人打死。”韓青玉二話不說。轉身就往韓國府裡面跑。

“不許動我娘。”韓青石急了,他怎麼可能讓自己的母親,當著他的面,讓人活活打死。

“滾。你這個孽種,你敢踏足府門一步,我就下令連你一塊兒亂棍打死。”韓國公夫人厲聲道。

“大膽,當著公主和本官的面,你們竟然敢公然行兇傷人,你們眼中還有王法嗎?”秦之初朗聲道。

“秦之初,你一個小小的伯爵。正五品的同知,又不是京城的府尹,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我們韓國府的事情了?來呀,都把府門給我封起來,任何閒雜人等,敢未經准許,踏足我韓國府大門一步。就給我亂棍轟出去。”韓國公夫人膽sè甚壯,不但不給秦之初面子,就連智屏公主也不放在眼中。

“本官乃是朝廷命官。奉旨辦案的欽差大臣,焉能看著你們公然行兇。”秦之初昂然向前,朝著韓國府大門就衝了過去。

韓國府中,說一不二的是韓國公夫人,不是韓國公。那些守門的家丁、護院什麼的,都聽韓國公夫人的話,見秦之初要硬闖,紛紛抄起了棍子,劈頭蓋臉就朝著秦之初打了過去。這就是無知者無畏了。

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