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敢。

論身份地位。秦之初如今是未來的駙馬爺,三等伯爵,雷州府同知,他卻已經削職為民,論仙俗。秦之初是人人敬仰的仙師,他不過是個土埋了半截身子的糟老頭子。差距之大。他怎麼敢跟秦之初急赤白臉呀?

這次,事先沒給秦之初打招呼,就把自己的孫子帶來,就已經冒了一定的風險,也是仗著他在榕西府的時候,照顧過秦之初幾次。要是再得寸進尺,可就是自己不識抬舉了。

毛江全只好跟著秦之初進了滕宅,進了大門,他才小聲說了句,“秦大人,你大人大量,不要跟之煥一般見識。他最崇拜的人就是你了,一直跟我嚷著,說要跟著你修煉。我拗不過他,就帶著他來見見你。你要是覺得他是那塊材料,你就收下他,要是覺得他不行,也別勉強。”

秦之初笑了笑,“老大人,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會刁難他的。之所以讓他當街長跪,是要磨磨他的xìng子,考驗考驗他。修煉艱難,兇險非常,沒有堅忍不拔的xìng格,肯定是不行的。咱們不說他了,走,裡面吃酒說話。”

到了宅院裡面,早就有人把酒席準備好了,酒是好酒,下酒菜則以清淡為主,油膩較小。秦之初親自給毛江全倒酒,兩人對酌了幾杯後,就說起了在榕西府的rì子。

跟秦之初離開榕西府的時候相比,榕西府發生了不小的變化,毛江全削職為民不說,時任榕西府同知的盛懷松盛大人並未能如願接任榕西府的知府,而是讓朝中按了一個跟毛江全一樣的罪名,連降數級,發落到了塞北苦寒之地,做了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千戶陳豪天也是一樣,也是降級使用,發落到了北疆王的旗下。

秦之初皺起了眉頭,“怎麼會是這樣?何況,相比起那些陷落之地,還有獻城投降的叛官,老大人你,還有盛大人,陳千戶都是有功之人,朝廷為什麼處理的這麼苛刻?皇帝不是苛責的人呀?”

毛江全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今天,咱們在酒桌上說話,老夫可都是說的是醉話,你隨便聽聽就算了,別當真。”

秦之初知道毛江全或許要給他透露點內幕訊息了,便點了點頭,“老大人請講。”

毛江全說道:“老夫聽人說,當今萬歲今rì新納了一個妃子,那妃子貌美如花,風sāo入骨,迷死人不償命,萬歲對她好得不得了,言聽計從。宮中有人說,萬歲如此處置榕西府的文武官員,是因為那妃子當年曾經在榕西府路過,吃了一個小虧,就暗記在心,現在是報復來了。”

“還有這樣的事?”秦之初苦笑,天命帝快要成為他的老丈人了,那個妃子豈不是他的便宜丈母孃,這算什麼事呀?

毛江全放下了酒杯,不緊不慢地說道:“不過,秦大人,我還聽說過另外一個說法。那妃子乃是六大國公府中的魏國府進獻上的,那妃子跟萬香教還有些淵源,那妃子在榕西府吃了小虧,都是放出來擾亂人視線用的。實際上,朝廷如此發落我們幾個,是六大國公府圖謀榕西府,想在榕西府做點事情。”

秦之初倒吸一口涼氣,“什麼?六大國公府?他們可真是yīn魂不散呀。老大人,你知道朝廷新委派的榕西府知府是誰嗎?”

毛江全說道:“新任榕西府知府姓齊,叫齊平天。”

“姓齊?他跟齊國府是什麼關係?”秦之初追問道。

毛江全說道:“齊平天是順德四十五年的同進士出身。風聞他是上一代齊國公在外的私生子,具體是不是,就沒人知道了。”

毛江全敢把話說出來,應該是十之九八是真的了。看來齊平天應該是六大國公府的一個急先鋒了,不擇手段奪下榕西府知府之位,很有可能還是針對他的。

寧清縣是秦之初的起步之地,他在寧清縣花費的jīng力不小,投入也多,在安南王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