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晚上,哭完後,便坐在床上拿著手機反反覆覆撥打著林容深的電話,我記得我們感情還很要好的時候,他還擔心我的成績根本應付不了高考,所以一直抓著我給我補課講重點,可現在高考成績出來了,他為什麼反而變得漠不關心了。

林容深,無法來到你所在的城市,我真的很傷心你知不知道。

可我的電話無論怎麼打,始終是無人接聽,到最終,手機被打到自動沒電,我也哭累了,倒在床上一臉茫然。

不過我並沒有死心,第二天以和張小雅出去旅遊的藉口,收拾著自己的行李獨自一人搭上了去了北方的火車,趕去林容深所在的城市。

二十多個小時,我躺在火車上吐到人事不知。還是火車上一位乘務人員餵了我一口水,我才清醒過來。

之後下了火車,我整個人是飄著走的,在擁擠的火車站。我被擠得搖搖晃晃,一隻手拖著行裡,另一隻手不斷給林容深發著簡訊,告訴他我來找他了。

可簡訊才發了幾條。腦袋忽然一陣天旋地轉,我整個人直接摔倒在地,耳邊是一片驚呼聲。

我想,來到你這座城市真好。儘管身體上很難受。

等我醒來後,人已經躺在了醫院,林容深就坐在我身邊,在突然看到許久未見又十分想見的人時。別提當時的我有多激動,甚至都來不及顧忌手上還插著針管,衝上去便抱住了病床邊的林容深,我又是哭又是笑。到後面竟然嚎啕大哭說:“容深,我沒有考上你的大學怎麼辦,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也許是那個時候我太虛弱了。也許是那個時候我的哭聲太驚天動地,也許又是因為我們這麼久沒有見面,林容深竟然沒有推開我,而是任由我抱著他。他手像以前一般撫摸著腦袋,任由我哭得崩潰。

到後面我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門口進來一個身材姣好,面貌漂亮的女孩子。她站在門口說了一句:“容深,這是你妹妹嗎?”

我聽到聲音淚眼模糊的抬起臉隨著聲源地去看,淚眼模糊的問對我們這方微笑的女孩子問:“你是誰。”

她手上提著一個水果籃,笑容大方說:“我是容深的女朋友啊。”

她這句話,讓趴在林容深肩頭的我猛然一震,我從他懷中退了出來,有些不敢置信的我看向林容深的臉,想從他的表情內尋出一絲否定。

可是緊接著下一秒。他主動給了我答案,再次往我心口砸了一拳,他鬆開了我,給我介紹說:“宋麗。我女朋友。”

那名字叫宋麗的女孩子主動走到我病床邊,笑著打量我說:“容深你妹妹好像挺粘你啊。”

林容深笑著說:“小孩子,你也吃醋?”

她很自然的坐在林容深身邊,一臉嬌嗔的模樣說:“誰吃醋了,我才懶得吃醋呢。”

林容深笑而不語。

相隔這麼久不見,他比以前更成熟了,眼眸內對我沒有了厭惡,而是陌生。滿目的陌生,我突然無法從他眼睛內找出他以前的影子了。

這短短一年的他變化真大。

到後面他的女朋友對我是噓寒問暖,時不時試圖從我嘴裡獲取林容深的從前,我一個字也不肯和她透露,他的從前是我的,我怎麼會給你,這不可能。

林容深的女朋友宋麗似乎是知道我不喜歡她,也沒有再自找沒趣,和林容深打了一聲招呼,便從醫院離開。

房間內終於只剩下我們兩人後,林容深問我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我才剛來,他就問我什麼時候回去,他是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我離開。

我不說話,那些狂喜從心裡散得乾乾淨淨,只是翻了一個身背對著他,手捂著小腹。身體縮成了一團,我小聲說:“我難受,先別和我說話。”

這句話一出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