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把我打回原形呢。”

熾雲聽綠兒特意強調這是煬和帶回來的,神情彆扭起來。似乎怕綠兒誤會她與煬和之間有什麼曖昧,沒好氣地接過玉瓶後,跟著解釋了一句:“我稀不稀罕,也輪不到你來搶!”

綠兒託著下巴,狀似遺憾地搖頭道:“唉……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呀,可憐煬和大師兄的一片心意……不過這些事的確輪不到我來管,我只是想問你,你這麼討厭我,為什麼還不把我給弄走呢?”

綠兒又提這件事,熾雲不免上了心。她想了一下,小心地說道:“你休想來陷害我,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呢,你在這裡過得逍遙快活,為什麼要走?”

“你看我在這裡逍遙嗎?我都快悶死了!外面天大地大,任我馳聘,上天捉鳥,下海捉鱉,無拘無束,那才叫自在!你再看我眼下的情形,最遠就能去到山腳下,還要天天被主上逼著成親……”

綠兒一提成親的事,就見熾雲就不自覺地變了有色。於是她垮了臉,裝出一幅不勝煩擾的樣子:“唉……我剛才去火神殿,主上又提這事,我看再不走,怕是逃不過……”

“你想怎麼走?”熾雲心底裡最脆弱的地方被綠兒戳中了,突然就激動了起來,“我多一眼都不想看到你了!你最好快些滾出章峨山,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綠兒呵呵一樂:“放心吧,熾雲姐姐,我比你還急著離開呢。可是章峨山四周設有防禦結界,你是知道的,你有什麼好辦法送我出去,卻不被主上和煬和大師兄察覺呢?”

熾雲皺起眉來,想了好一會兒,說道:“章峨山除了主上和煬和大師兄可以自由出入結界,餘等皆須報備領符,方可穿越結界……你不會是想讓我去偷煬和師兄的玉牌吧?”

“偷他的玉牌,然後拖住他。我聽人家說,煬和師兄雖然不須報備即可離開章峨山,但主上在山上的時候,他離開是會被主上感知到的。我要離開這裡,並且到達一個安全的地方,需要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儘量不要讓煬和師兄與主上碰面,也儘量不要讓師兄發現他的玉牌丟了。煬和師兄為人謹慎,可不是好糊弄的人。不過若是熾雲姐姐若是肯幫我的忙,就一定不會有問題了。”

熾雲聽她說出這麼慎重的計劃來,顯然是經過考慮的,並且僅僅是讓她去拖住煬和,倒看不出會有陷害她的意思來。

於是她稍稍放鬆警惕,問綠兒:“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越快越好!”綠兒毫不猶豫地答,接著又補充一句,“我對天發誓!若是我逃跑失敗,被捉了回來,一定不會向主上供出你來,只說是我自己偷的牌子!”

綠兒的確是急著離開的,別看她表現上輕鬆自在,心底裡卻充滿了焦慮,日子每過一天,神血珠每服下一粒,她的恐懼就增加一分。

她生怕哪一天九蓮突然在她的心宮裡甦醒,早一日離開,她就多一分生存的希望。

熾雲不知道她這份心思,見她那麼焦急,反而有些奇怪。

不過無論怎麼樣,讓這個小水妖從章峨山消失掉,是她樂見的一件事。雖然她也知道自己對畢方的那份心思怕是很難實現,但不論畢方娶誰都好,她就是不能忍受眼前這個小水妖成為章峨山的女主。

就為這,她冒險也要幫綠兒這個忙。

這兩位雖然各懷目的,卻難得在行動上達成了一致。

就這樣,綠兒又等了兩天。

第三天傍晚,熾雲來找綠兒,說她備了一些果子和仙釀,今晚會請煬和去她那裡小酌。她會相機將煬和的腰牌摘下來,讓綠兒隨時準備接應。

煬和跟熾雲一樣,對綠兒的印象並不好。再加上熾雲難得邀請他一次,他一定是希望與熾雲獨處的。綠兒去了,不但會讓他疑心,也會讓他厭煩。

因此,綠兒去找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