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

而綠兒在欺近他身後一丈遠的時候,發現他沒有動,就以為他不能察覺,便暗下使力,衝得更猛了一些,準備在冰刀擊中他之後,一舉將他擒住。

誰知那些冰刀失了準頭,竟避著他飛過去了。而她眼看著就要撞到他身上了,他卻不閃不避也不拍開她,只是微笑著看她,像是在迎接她一樣。

綠兒急忙收勢,卻已經來不及了,一頭撞在了陌生來者的胸膛上,回彈的力道令她踉蹌著後退了幾步,還是對方伸手一抓她的腕子,才讓她穩住了身形。

這下子綠兒可真惱了,甩開他的手,拉開架勢又要攻擊。

那人趕緊解釋:“姑娘莫要誤會,我的確是不經意路過……”

綠兒哪裡肯相信?咬牙道:“你既是過路人,便應該趕你的路去,為何要在這裡停留?為何要招惹我?還說自己不是登徒子?你究竟是何人?來此有何目的?”

那人愣了愣,攤手道:“好吧,我被識破了,與其說我是一個路人,倒不如說我是亡命之人。我因仇家追殺,逃命至此,聽說這山不管是人是妖,沒有敢上來的,我覺得比較適合藏身,便大著膽子來了。”

“哦?”對方一再退讓,一再躲閃,綠兒也不好再出手傷人。

月光下,那人的臉面有點兒模糊,不過從大體輪廊上看,不過是尋常樣貌罷了。他的個頭挺高,穿著一身灰袍子,袍袖寬大,在夜裡輕輕地擺動著。

“你是人是妖?究竟是什麼來歷?”綠兒略略地放鬆了戒備心,站在他的對面問。

“我……”

那人剛要開口,就聽樹林裡傳來青花婆婆的聲音:“綠兒,怎麼洗這麼久?飯已經做好了,快……”

青花婆婆邊說著邊從林子裡走出來,一眼看到綠兒對面站著一位陌生的闖入者,眉毛一凜:“何方妖孽?竟敢闖我朝陽峰?找死是嗎?”

那人趕緊朝著青花婆婆做揖,開口道:“這位婆婆息怒,在下太陰山紫清觀正陽真人,因遭同門陷害,正被師門追緝,來此躲避幾日,打擾之處,望婆婆海涵!”

青花婆婆連想都沒想,直接攆人道:“你既是修仙之人,上山之前應該打聽過,我這朝陽峰從來不接待陌生訪客,老身我也沒有那等寬容海涵之量!你受誰陷害,被誰追殺,都與我無關,趕緊趁夜裡下山,往別處逃命去吧。”

“不行呀,紫清觀的人就在山下,我這個時候下山,肯定要被他們捉回師門,到時候我有冤無處申,白送了一條性命,婆婆慈悲……”那人像是真著急,一個勁兒地給青花婆婆打躬作揖。

青花婆婆卻不理他,冷然道:“老身從無救人性命的慈悲之心,你不明就裡,闖上山來,我便不與你計較。趕緊滾下山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婆婆容我幾日……”那人契而不捨地請求。

青花婆婆的耐心卻已經耗盡了,衣袖一擺,一陣勁風朝著正陽真人撲過去。那正陽真人被勁風裹起,在半空裡翻了幾個跟頭,嘭地一聲撞在不遠的一棵樹上,噗地吐出一口血來,竟受了傷。

“要想保命,現在就滾!”青花婆婆果然是乖戾的性子,傷了人,依舊沒有絲毫的心軟。

正陽真人捂著胸口,靠著樹幹喘著氣,艱難地說道:“下山也是死,與其被同門冤死,倒不如死在婆婆的手底下,我偏不走了。”

青花婆婆還不曾受過這樣的挑畔,眉頭一擰,又要朝著那人施法。

綠兒見此情形,趕緊上前阻攔:“婆婆!他已經被你所傷,並未還手,看來所言不虛。同是亡命之人,婆婆能容留綠兒,不如也留他幾日吧。”

“綠兒,你哪知人心險惡?他說他是紫清觀的道人,我又如何能知道真假?他說自己是被同門陷害,你怎知不是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