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髮絲來,只有他的髮絲會有那種柔亮而溫和的光澤,就像他的人,雖然很低調,卻掩不住容採煥發、威儀赫赫。

“這個……能幫我逃出去?”綠兒還是有幾分遲疑。

“髮絲有他的靈力,這洞口的封印結界是識認的。只是這靈力太弱,大概沒有辦法支撐到你走出去。所以就要看本山神我的本事嘍!”東濱說完,高傲地揚了揚下巴,還衝著綠兒拋了一個媚眼。

綠兒確信他沒有在捉弄她,頓時開發起來,轉身衝回去,拉著東濱的腕子歡呼道:“太好了!你真是全天下最聰明的山神!既然有了東華帝君的髮絲,就有辦法走出去,那你和我一起逃吧!”

東濱撲哧樂了,捏了捏她的下巴:“這麼傻的笨妞兒,出去後可怎麼活喲!要是東華的一根髮絲就能引我出去,那還是天尊設下的封印嗎?我是無論如何也出不去的,我要是敢闖封印結界,一定會被劈成焦炭!除非我父神哪天想起我這個私生的兒子來,發了慈悲,放了我,否則我只能一直呆在這裡的!”

“啊?這也太狠了吧?”綠兒有些失望。

“先把你自己的事弄明白吧!要死不活的,還有心思管別人?”東濱也有一點兒傷感,只是他很快就壞笑著掩飾過去了,“怎麼樣?剛才我談的條件,你考慮考慮?”

“什麼條件?”他根本也沒說完,綠兒哪裡會知道?

“我送你出去,你以身相許!”東濱偏著頭,邪魅地笑著。

綠兒本能地想開口駁他:她離開了這裡,而他還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出去,再見面遙遙無期,何來以身相許?

不過她轉而一想,東濱不過是逗弄她一下,她又何必認真計較,惹他傷懷?

於是她笑著搖東濱的手:“以身相許的話,那你就要娶我嘍,你可是天尊之子,威武的忽渺山山神,等你哪天出去了,不知有多少美貌的仙女愛慕追求你呢,你就這樣把終身大事定下來了,多吃虧呀!不如咱們再商量個別的報答法子,好不好?”

東濱看著食指上的髮絲,很鄭重地點頭:“你說的也對,我不能在一棵歪脖樹上吊死,有一整片樹林在等著我呢,以身相許的確是嚴重了點兒,不如我換一個說法,一夜風流,你看如何?”

明明是他有恩於綠兒,可他卻總能惹得綠兒有踹他一腳的衝動。

不過今天綠兒忍了忍,繼續討好他道:“你都有一片樹林了,就放過我這棵歪脖樹吧,不如這樣,你送我出去,算我欠你兩個親吻,好不好?”

東濱很不客氣地將一個巴掌展開,又翻了一下:“十個!”

“好吧……”綠兒裝作委屈地點了頭,伸手就去拿那根髮絲。

東濱一縮手:“不是你拿著它就能走出去的,急什麼?再說了,你現在修為淺薄,要出去闖天下了,沒有東華和畢方罩著你了,全靠你自己。妖界最是一個欺弱怕強的地方,你得有充分的準備才行。”

“我準備什麼?我什麼也沒有。”綠兒攤開雙手,無奈地搖頭。

東濱伸手入懷,摸了半天,掏出一個碧綠的荷包來,那荷包的材質似乎是一種絲絨,亞光的,很低調,袋口用一根墨色的絲繩收緊了。

東濱拉著綠兒,站起身來,走到他自己在石壁上鑿出來的一排石櫥前面,開啟一個櫃子,從裡面拿出一疊符篆,對綠兒說道:“這個東西是僵凍符,要是你在外頭被強大的對手追著跑,眼看就逃不過去了,你就朝他丟一張,能讓他足足僵在那裡半個時辰,這半個時辰裡,你再笨也逃得掉了,對不對?”

綠兒點頭,東濱朝著荷包一丟手,那一疊符篆化為一道光倏地鑽進了荷包裡。

他又開啟另一個櫃子,從裡面取出一些石雕的小人兒,那些小人兒形態各異,卻無一例外都是在打架的姿勢。這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