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朝著憨憨揮手,口中喊著:“別撞了!你進不來的!我這就出去!”

跟在她身後的小白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銀觮仰頭看憨憨,一臉的同情,就連許久不苟言笑的東華,也忍不住抿了嘴唇。

綠兒終於衝出雲牆,就見嗆嗆在跳著腳罵憨憨:“你這隻笨鳥!還真往死裡撞呀!那是東華帝君設下的結界!再撞你會死的!”

憨憨見綠兒出來了,終於放了心,撲楞著翅膀朝著綠兒飛下來。等它落了地,綠兒就近一看,發現它翅膀上的羽毛脫落了好些,牙齒也磕出血來了,還一臉愧疚的樣子,好像衝不進去是它的錯。

綠兒撫了撫它的羽毛,慚愧道:“我忘了結界的事了,害你捱了撞。不過我一吹哨子,你就只知道衝,這樣可不行呢。趕明兒我編幾個口令,咱們倆兒要練習一下配合。”

憨憨從喉嚨裡發出幾聲低低的叫聲,表示它聽明白了。

隨即,綠兒拿起玉哨來,含在口中吹出短促的一聲哨音。憨憨渾身一震,像一個整裝上陣計程車兵,昂起頭,微張著雙翼,隨時準備衝出去的樣子。

綠兒拍拍它的頭:“不要緊張,以後你聽到這個哨音呢,就是要你回蘊靈泉休息的意思,知道了嗎?”

憨憨想了想,緩緩地展開翅膀,騰空而起,朝著蘊靈泉的方向先飛走了。

“瞧,我的憨憨多聰明,一教就會!”綠兒得意地收了哨子,帶上嗆嗆,也準備回蘊靈泉去。

小白在她身後跟著,現他從東華的藏書閣中找出來的那本仙法書:“這是南宮派的仙法,為九天玄女所創,這一派仙法的幻形術是最厲害的,我講給你聽,要是練成了,你就可以隨意變幻假形,隱匿真形跡了。”

綠兒瞧了瞧那本好像在故紙堆中埋了多少年的仙法書,問道:“有教怎麼幻化人形嗎?”

“有呀!”小白揚了揚手中的書,十分肯定地點頭,“只不過那些都是障眼法,不是你的真體。真體還是要靠修為進精才練得成。”

綠兒稍稍有點兒失望,不過也覺得會變來變去挺好玩的,便道:“你是上仙,自然懂得比我多,只要你說好,我只管勤奮修練便是。”

於是他們回到了蘊靈泉,小白在岸上半躺半坐,認真地翻著那本仙法書,研究南宮派的幻形仙術。嗆嗆趴在憨憨的背上,一雕一蟲都在閉著眼睛養神。

綠兒背對著小白,手捧著那隻玉笛,翻來覆去地看。她雖然心裡歡喜,但是某一根理智的神經還是在小聲地提醒她,事情有什麼不對。

從她醒來那一刻起,見到的東華簡直與以往判若兩人。

以前的東華像一座萬年冰山,即便是對小白,他的笑容也像陽光照在冰山上,折射出來的一星點冰光。

雖然小白常替他辯解,說他原本不是這樣的,自從他誤傷了九蓮的性命之後,他一直陷在深深的愧疚之中不能自拔,才會越來越冷漠。

但在綠兒看來,東華對妖魔之靈是有很深成見的。他以前口口聲聲地說,不能在他的蒼靈宮中養出一隻妖來。為什麼她出走一次,又闖了一件大禍之後,再回到蒼靈宮來,一切都變了呢?

綠兒撫了撫自己的左胸口,難道真如嗆嗆所說,是那一團妖氣的原因?可是按理說,東華應該早知道她心宮之中有一團來路不明的妖氣的,為什麼以前不見他對那妖氣感興趣?

綠兒想來想去,百思不得其解。

不管怎麼樣,那隻玉笛她是很喜歡的。而且一想到東華那涼涼的掌心託著她的手,她就止不住心跳加速。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感覺燒得厲害,生怕被小白看出來,趕緊撩了蘊靈泉的水,撲在臉上。

水珠散開,有幾滴眼看就要濺到小白手中的仙冊上了,他好像額頭長了眼睛一般,略一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