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每一劍出,必有鮮血飛濺,必有血獸喪命。

身處血獸重圍的寧衝已經完全成了一部高效而可怕的殺戮機器,他以最低的消耗,將幾乎難以察覺的“風行元力”附著到了劍刃之上,雖然攻擊只能做到一點,速度卻快到無法形容,殺傷力卻極為驚人,周圍的任何血獸都不能擋住一劍。

如此的殺傷力之下,體內真元氣的消耗卻極低。光是這點,一百個武修看到,至少有九十九個會極為吃驚。

寧衝揹著寧天香一路衝殺,屠戮血獸,不計其數。過了很就很久,當其他被包圍的武修已經被血獸撕咬成碎片的時候,他依然保持著極強的戰鬥力,高效地屠殺血獸。

然而,這血獸實在是數量太多了,哪怕寧衝的修為和實力,早已經排在大乾武修界的前列,面對這成千上萬的血獸狂潮,他還是陷入了艱難苦戰之中,真元力等迅速地消耗。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寧衝卻依然沒能殺出任何的出路,眼中除了密密麻麻的血獸外,還是密密麻麻的的血獸,整個世界如同變成了一片兇險的“血獸森林”,而他和寧天香已經完全這這片“血獸森林”中迷失了路。

不知道過了多久,寧衝卻感覺如同過了幾十年一般的漫長,他已經吃光了攜帶的幾瓶“回元丹”,身上的舊白袍幾乎已經被血獸的鮮血浸溼,就連他背上的寧天香,看上去,杏黃色長裙也染上了一朵朵鮮豔的血紅色花朵。

寧衝只感覺手腳和身子越來越沉重,連呼吸著充滿血腥味的空氣,都變成了一種折磨,沉重的呼吸力道撕扯得肺部一陣陣灼熱發痛,體力差不多到了極限,而體內的真元力也幾乎消耗得一乾二淨。

刷——寧衝咬緊牙關,堅持死戰,看到一頭鱗甲厚實的血甲獸往自己撲來,長劍一挑,朝著那血甲獸最柔軟的下顎刺去。

若是平時,這樣的血甲獸絕對是一劍一隻,來多少,死多少,可這一次,巨大消耗之下,寧衝的手臂忽然發軟,長劍刺出一半後,威力銳減,一劍刺偏,刺中那血甲獸堅硬下顎,竟然只是刺破了一點表皮,並未刺進血甲獸要害,幹掉血甲獸。

吼——!

那血甲獸吃痛,暴怒起來,怒吼聲中,猛然前撲,鋒利的爪子斜向下抓來。

一擊未得手,讓寧衝有些猝不及防,真元力幾乎耗光的他,只得憑藉基礎身法,腳步一撤,身子半轉,做出閃避。但是他閃避的速度還是慢了一拍,那血甲獸鋒利的爪子瞬間掠過了他的左臂。

嗤——外袍被割開,鮮血淋漓,寧衝的左臂之上已經出現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這一下,卻也多虧了寧衝有閃避的動作,不然他會左臂連同胸口,一道被那血甲獸鋒利的爪子切割開來。

“可惡!”

寧衝怒罵了一聲,沒想到自己也有虎落平陽被這等平時不屑的弱小欺負到的一天。他卻顧不得處理傷口,沒有多想,強行壓榨出身體的潛力,一劍刺出。

嗤——這一劍在微弱、卻極為穩定的風行元力的包裹下,速度和殺傷力都大增,準確的一劍扎進了那是血甲獸防禦弱點的眼睛,刺穿了血甲獸的腦袋。

寧衝不敢思索其他,繼續揹著寧天香一路衝殺,只希望在這絕境中能殺出一路鮮血,逃出生天。

寧衝背上的寧天香,一路看著寧衝拼死廝殺,渾身染血,心中頗為心痛,但此時虛弱的她卻幫不上任何忙,她只好抿著嘴唇,一聲不吭,努力用雙臂穩穩環住寧衝的脖子,試圖儘量不給寧衝帶來多餘的阻礙和麻煩。

這一路衝殺,又不知道多少時間過去了,那血獸海洋依然是無邊無際,令人絕望。

寧衝奮力地衝殺了一路,忽然間已經發現周圍已經看不到任何武修的身影。這一路上,他在衝殺之間,是偶爾能看到其他落入血獸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