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動我?你不要命了嗎?衛兵,衛兵,將他拉下去殺了。」

清冷的宮殿沒有一絲聲響,只有皇后聲音的迴音,空寂得令人害怕,皇后顫了身子,卻依然上揚著頭,「不管你信不信,靜妃的死與我無關。」

「既然跟妳無關,那我也要告訴妳一個小秘密。」

葉青衣險惡地笑了,他低下頭,低聲的輕語,那像絲綢一樣的語調,透露出兇惡的訊息。

「是我栽贓太子,讓皇帝把太子廢了,貶到南方去;也是我派出殺手,去殺了太子,他當時還跪著求殺手饒了他,懦弱無能的樣子,殺手描述得活靈活現。」

葉青衣說完後,立刻大笑轉身離開,皇后聽得全身發抖,她就像中邪般站起身,「你。。。。。。你。。。。。。」

她大吼道:「是我殺了靜妃那個不知恥的女人,我倒了毒藥在她的杯子裡,她是個小傻蛋,完全不懷疑的喝下水,她不過是一介民女而已,竟敢爭奪皇上的寵愛,她不配,聽懂了嗎?她不配。。。。。。」

皇后追了出去,提起手來,就要追打葉青衣,葉青衣舉起一手,站在遠處的弓箭手立刻射出箭海,皇后萬箭穿心,倒在一邊,血液漸漸染紅了整個石板,紅得鮮豔,也紅得刺目。

葉青衣繼續跨開腳步,進了皇上的寢殿。

「青衣。」

「父王,您早就知道是皇后毒殺了我孃親吧?」葉青衣開頭便問。

皇帝愣了一下,咳了幾聲才道:「不,我不知道。」

「那您當年為何不追查?是因為您知道可能跟您心愛的女人有關,所以您不敢追查下去吧?」

皇帝又咳了幾聲,「這一切都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我已經忘了,青衣,你也應該忘記才是。」

葉青衣僵冷著聲音,「要我忘了?忘了我在皇宮裡受盡艱辛、嘲弄跟漠視?」葉青衣笑了,「好啊,父王,那我也叫你忘了今天所有的事。」

他冷笑道出全盤情勢,「今天我殺了六弟,殺了皇后,您也可以忘得一乾二淨。」皇帝震了幾下,葉青衣還沒說完,「我還忘了說我的小秘密,是我栽贓太子,讓父王把太子廢了,貶到南方去,也是我派出殺手,去殺了太子。」

「你瘋了嗎?」皇帝激動起來。

葉青衣冷笑道:「我孃親被殺,就不是皇后瘋了?我殺了人,就是我瘋了?父王,您大概不知道在皇宮中沒有後臺,沒有孃親,甚至自己的爹親連看都不看一眼的處境是什麼?」

葉青衣聲音有如銳利的刀劍,一句一句從肺腑所發,不帶暖意,全都帶著又冰又冷的寒氣,他不像個人,只像個又冷又冰的雪。

「連個宮女跟太監也喚不動,所有人都去巴結其餘的人,就算文武皆能,皇子們全都是笨蛋,你也要裝成比他們更笨,為什麼?只為了保全性命。你若是表現得比他人優秀,就是你該死的時候,而要殺死一個完全不受重視的皇子,太簡單了,你怎麼能瞭解我日日夜夜擔憂害怕的感受?若是我瘋了,也是你們造成的。」

「你。。。。。。你。。。。。。」皇帝氣得喘不過氣來。

「對了,我還忘了告訴父王,從今天起『他』就屬於我的了,我替他取了名字,父王,很心痛吧?畢竟那是千年才出現一次的吉祥之星,你卻要拱手讓給我,擁有者,必成霸業,必成帝王,要時時守護著,讓他不落入其它人手裡,是一件讓人提心吊膽的事吧?不過父王,從今天起,您就不必這麼勞心勞力了。」

「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還有你這是什麼意思?」

「因為父王您久病不起,所以您已經昭告天下,將皇位禪讓予我,您已經退位養病,住在別館裡。」

「你。。。。。。想造反嗎?」皇帝愕然。

葉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