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出來了。”沈天宇望著樓梯口,長嘆了一聲。

“恕屬下多言,據屬下觀察,那女子還是處子之身。”頓了頓,左瑞又道,“而且我輩修者,強行奪取道侶也很正常,少爺何必在此長吁短嘆呢。”

“感情這種事是不能勉強的,他們……也很配。”沈天宇長嘆一聲,往下樓的方向而去。

“少爺,修行者生命很悠久,一生換幾個道侶沒什麼。如果少爺准許,十日後的爭戰,我會讓我宗的弟子對付那小子的。”左瑞道,“我保證那姑娘不會懷疑到少爺頭上。”

沈天宇一聽十日後的爭戰,就頓時想起此來主要的目的是給程小聰送豁免玉佩的,但想想二人執手相攜的場景又是一陣心酸,“不用了。左瑞,這玉佩你給她送過去吧。”

“少爺,不如你親自送的好,有些事當面才問的清楚。”左瑞道,“有時候,看見的不一定就是真的。”

而此時其腦海中也傳來天伏寶鑑的聲音,“小子,像個爺們一樣,你現在的樣子真讓人看不起。不想讓她成為你的心魔的話,就當面去說清楚。”

沈天宇緊了緊拳頭,看了一眼左瑞,見其一臉‘你行的’表情,咬牙往樓上行去。

六樓是一個狹長的寬闊大廳,每隔十丈擺放著一個一米高的玉臺,玉臺足有兩丈長寬,而只有第二、第四、第七這三個玉臺上面都懸浮著東西,其它空空如也。

二號玉臺是一張黑黃色鱗甲類的皮物,七號玉臺是一塊胳膊大小的暗金色金屬,而程小聰與那名青年男子則在第四個臺子邊看著,其上懸浮的是一柄長劍,估計就是男子所說的那把冰系兵刃。

此時大廳內足有上千人,而大部分人都擠在四號玉臺周圍。沈天宇猶豫了一下。站到了最外圍。從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程小聰的側面。

沈天宇輕呼了一口氣,隨意的往玉臺上的長劍掃去,而這一掃,其就有一種驚豔之感。那是一柄豎直懸浮的長劍,劍柄朝上,劍尖朝下,並緩緩轉動著。

此劍劍身以白玉色為底,沿著劍刃的地方。有一道只有頭髮絲粗細的深藍色條紋,兩側劍刃正反兩面共有四條條紋,在劍尖匯聚,而在細線之內,刻畫了一枚枚相連的藍色雪花圖案。再看劍柄,其上有著一圈圈的藍色紋路,在靠近劍身的地方,前後兩面各鑲嵌了一枚小拇指大小的藍色透明淚滴狀晶石。

這柄劍整體藍白相間的樣子光是看著就讓人喜歡。

沈天宇偷偷的瞄了一眼程小聰,見其目光灼熱的看著那柄劍,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其旁邊還站著那白衣青年男子,那男子貼近了程小聰耳邊。似乎在說些什麼。沈天宇有些悵然,其目光稍稍下移,見兩人的手還握在一起,心裡又是一股苦澀之意。

暗歎一聲,沈天宇就想離去,讓其在這種情況下去找程小聰,他還是做不到。

而就在其轉身走向樓梯的時候,從七樓樓梯口處緩步走下一男一女,男的劍眉星目,英俊非凡,女的雖不是特別漂亮,但氣質卻很獨特,讓人看著很舒心。

兩人俱是一身白衣,還手挽著手,一看就是一對道侶。

“咦,沈兄弟,左兄!你們怎麼來這兒了!”來人正是石雲與其道侶,石雲上前一步,有些驚喜的樣子,“前些時候我還去找你們,藍前輩卻說你們外出了,怎麼又……”

“雲哥,這兩位是?”女子笑看向沈天宇,其已經隱隱猜到了。

“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沈兄弟,這位是九元宗的左瑞神王。”石雲笑道,“這是我夫人,楊寶落,你們叫她石夫人也行,叫她寶落神王也行。”

“早聽說夫君說過二位了。”楊寶落微微一禮,又道,“看二位欲往樓下而去,難道是要離開了?”說著其還暗暗掐了一把石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