璣看了一眼那念珠,眯起了眼睛,這女人好似鳳凰一般,全身上下都閃耀著驕傲的光芒。哪怕是不說話,舉手投足之間都有著一種讓男人甘拜下風的至尊氣質。

“那個伽藍寺寶塔六層的小和尚自尊心太大,輸了就是輸了,要死要活的。師姐心善,怕他想不開,便把他的法器拿來。答應他半年之後若是沒有自殺再還給他。”李松溪驕傲的如同一隻公雞一般,挺著腰板,指著那地上的念珠,頤指氣使的好似是踐踏著一對糟爛木頭一般。

白橋怔了一下,隨即眉頭緊鎖。

他認得地上的那一串念珠,也認得這念珠的主人。

伽藍寺有寶塔三座,分別是那羅漢,伏虎,迦葉三大堂的所在。

那李松溪所說的伽藍寺的橙衣小僧,便是那羅漢堂的首席弟子。一個有些自戀的小和尚。大約一年之前的百子宴,一路單騎闖關,破了十幾名七大宗的天才,最終敗於白橋之手。

“之後那小和尚反覆挑戰了二師兄白橋三四次,均失敗而終。只是沒打過師兄,反倒成為了師兄的筆友,二人經常討論齋菜的製作,倒是一對不錯的朋友。”江楠眯起眼睛,看著那地上的一串念珠,恨得牙根癢癢。

“白橋,你看到了,在你之後的那些人都已經輸了。與其在百子宴上,在諸多天才的面前我將你擊敗,不如在泥犁宗,醜事關在門裡解決掉。”蘇璇璣終於說話了,安安靜靜的一句話,沒有添油加醋。

這話說的讓人以為這女子是天生的驕傲。

白橋無動於衷,江楠恨不得上去撕了那蘇璇璣飼養多年的白鶴殺了吃掉。

唐渡厄眯起眼睛,看向白橋,欲言又止。

“何必呢”

這時候,白橋突然說話了。

一句話聽不出是憤怒,還是別的情緒。平靜得猶如一碗清水一般,他抬起頭,看向那蘇璇璣,道:“贏了就是贏了,輸了就是輸了。那伽藍寺的小和尚一根筋,你何必跟他計較?”

說完,白橋走上前去,在無數人的面前,彎下腰,撿起了地上的那一串念珠,然後輕聲的說道:“虧了你也是離山天宗的弟子,這念珠也不是啥法器。是那小和尚師傅圓寂前留給他的念想,你人都已經贏了他了,還要奪走這一串念珠。你說,你是不是很無恥?”

蘇璇璣隨即臉上冷若寒霜。

“的確很無恥”

然而就在這時候,那白頂大殿之中,突然傳來了泥犁宗祭酒大長老的聲音。他睜開眼睛說完這句話之後,便起身,好似一陣風就能吹倒他一樣,顫顫巍巍的在幾個先民弟子的攙扶下,走進了大殿。

“宗門之間的比鬥,我們這些當長輩的自然不能過多的插手。既然離山宗有興趣玩一玩兒,渡厄,只要不傷人便是。”

祭酒一句話,便決定了白橋和蘇璇璣的這場比鬥。也同時劃分了界限。

和百子宴之後的七大宗比鬥一樣,點到為止,分出勝負之後便不能傷人性命。

祭酒說完這句話之後人和他的聲音便立刻消失在了白頂大殿之中,蘇璇璣長出了一口氣,並未說話。反倒是一旁的李松溪突然插嘴道:“那個得了十妖熔金箭和東極大弓的聶秋!你給老子滾出來!”

一句話,站在人群角落中的聶秋,便立刻感覺到了無數銳利的目光投向了自己。

其他星峰的弟子目光紛紛投向自己,而那李松溪一張稚氣未脫的臉上,卻也是劍眉鷹目一般,看著聶秋道:“你我師兄和師姐,一較高低。不如你我也較量一分,權當是白橋和我師姐的比鬥之前的墊場如何?”

李松溪轉眼看向泥犁宗的其他弟子,眯起眼睛,有著和蘇璇璣身上如出一轍的自信,道:“百子宴過後,你也應該進京述職那首相白塔的侍衛一職。既然你早晚要參加百子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