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他有意無意的朝上望了望,雖然看不清,但好像在極力尋找著什麼。河水越漲越快,雨水越下越大。

那人說:“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我敬你是條漢子,你自己了斷,或者把東西交出來。”

“有什麼分別麼?”柳世君漫不經心的問,似乎確實在拖延時間。

“有,自行了斷,你活不過今晚,交出東西,你能活到明晚。”那人慢慢走過來,抱著必勝的把握。

“爹,他來了。”柳何依輕聲說,生怕驚擾了什麼。

“何依,雖然爹現在沒有十分的把握能救你離開,但無論怎麼樣,你都要活下去,人可以死,但不能沒有氣節,而你活著,就是要去找回我麒麟鏢局的氣節。”柳世君平靜的說,他從懷中掏出一件東西,塞到柳何依手中,說:“把這個帶著,願它能保佑你平安無事,也許以後對你也有幫助,聽天由命吧!”

柳何依擦去了臉上的汙泥,深吸一口氣說:“放心吧,爹,我不會死的,只要有一個麒麟門人在世,我們就永遠會保留著這種氣節!”柳世君拍了拍兒子的頭,又望著走過來的催命者,,他突然衝了上了去,朝著那人扔出了劍,那人側身一避,柳世君趁機輕功一躍,一個空翻,飛到了那人的後方,依然往山上跑,用輕功飛奔著。那人那肯放過他,緊追不捨,柳世君叫道:“何依,往山下跑,越快愈好!”柳何依也用輕功往山下奔去,他似乎已經知道了父親的想法,大雨中,淚水已分不清了。

“調虎離山想保兒子麼?那你就錯了,山下也有我們的人,你們插翅難飛。”那人緊跟其後。過了一會兒,柳世君突然停下,看了看四周,那裡碎石廣佈,草木也很稀疏,土質也比較松,旁邊的河水已經漫處了河道,河水順勢而下。那人也停下來了說:“怎麼,不跑了,沒力氣了麼?”這時追兵也從山上追下來了,他們將柳世君圍了起來。

“這麼多人,柳某死而無憾了!”柳世君運功躍起,朝著旁邊的碎石打出兩掌,虎嘯般的聲音響徹山林,他不斷的打擊著碎石,一些石塊落入河中,水漲的更快了。那人叫道:“你瘋了,快走!這傢伙想跟我們同歸與盡!”追兵聽罷,都四散奔逃,那人也趕忙朝山上趕。柳世君面無表情,依然將山石擊碎,河水終於咆哮起來,山體也發出了怒吼,原本就沒有草木的阻擋,泥沙攜洪水一瀉而下,柳世君也終於被埋在了裡面,追兵們都來不及逃走,淹沒在洪水裡。他們尖叫著,無助地被捲進漩渦。

柳何依急急的往山下趕,他聽見了後方的尖叫,與大自然的吼叫,他跑的更快了。“快看,那有人來了。”不遠處的山腳的追兵發現了柳何依,同時也發現了他身後的危險。他們也都四散逃走,唯恐被埋在這座山上。柳何依一口氣跑到山腳,泥沙漸漸地被山腳的草木攔住了大半,洪水卻依然來勢洶湧。柳何依實在是沒有力氣了,這裡只有一條下山的路,洪水已完全淹沒,柳何依最終還是被捲進了洪水,漸漸地失去了知覺。

雨漸漸地小了,直到停止。天也慢慢地亮了,直到rì中。柳何依不知道漂了多長時間,河水漲了不少,在他身旁,也漂著不少追兵。他們都沒有醒過來。這時岸邊也有一個與追兵穿著差不多的人走了過來,他向河裡望了望,河裡追兵的屍體有的順流而下,有的掛在斷枝上。他似乎在找著什麼,直到他把目光停在被樹幹攔住的柳何依身上。他不慌不忙的拿起一根竹竿,竹竿的一頭帶著一根鐵鉤,他伸向了柳何依,將柳何依拉上了岸。他將柳何依放在岸邊,用手探了探柳何依的鼻息,發現還有呼吸,他笑了笑,將柳何依背起,離開了。

等到柳何依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微微的睜開了眼睛,無力的偏了偏頭,看到一個陌生人正在擦著一把刀,柳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他是要殺我麼?他又閉上了眼睛,把頭又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