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荊瑋是在師尚古應酬的時候,在外面候著。以他的身份,任何一個場合上的老闆,也不可能讓他孤零零的閒在一邊。最初是陪著玩,麻將撲克之類的,其實也是一種另類的送錢方法。

後來不知道哪位大才,開始變著花樣討好第一秘,於是,荊瑋的紅顏知己多了起來。像這種逢場作戲的勾當,並不為奇,要是以荊瑋的身份清清爽爽的那才是奇怪了。

只是好死不死的,居然被老婆撞上兩次,那兩次都鬧得不可開交,連在裡邊辦事的師尚古都被驚動了。荊瑋懷疑,自己被師尚古拋棄,是不是有這方面的原因。

不過這一次媳婦鬧事,卻不是因為風流韻事,而是因為古磚瓦廠的事情:“我不管,姐姐那裡你一定要給個交待,我就不信了,一個堂堂的古城改造小組的副組長,還決定不了古磚瓦的使用權?”

此時荊瑋的妻姐遊方冰,梨花帶雨的坐在沙發上,可憐巴巴的看著荊瑋,這讓荊瑋忽然有了一點成就感。遊家姐妹好久沒有用這種眼神看他了,自打荊瑋的爺爺離開中顧委委員的位子,遊家姐妹似乎就未曾把荊瑋看在眼裡。

否則以荊武老爺子的威望,就算是遊家姐妹的父親,現任交通部副部長的遊解放,也不敢太過放肆。哪裡還會出現那兩次的捉姦事件?不過對於遊方靜的激將法,荊瑋並沒有上套。

荊瑋耐心的解釋:“方靜,古城改造專案小組裡面,幾乎是劉楓的一言堂,就連三位大佬都唯他馬首是瞻。我在小組裡面說話根本就沒有力度,姐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怎麼可能不竭盡全力呢!”

遊方冰泫然欲泣:“方靜,你還是不要為難荊瑋了,這件事都是那個劉楓搞的鬼,妹夫權柄沒有人家重,這也情有可原。”

遊方靜惱了:“荊瑋,我們姐妹還求過你什麼事?別說你是古城改造小組的副組長,就不是這個位子,也要幫姐姐度過這個難關。這件事不只是姐姐收益,別忘了,那個古磚瓦廠可是還有其他股東的,交好這些人,對於荊家和遊家來說,都是一本萬利的事情!”

荊瑋苦著臉:“方靜,你不要不講道理好不好?你當我不想幫忙麼,可是這件事真的不在我的掌控之下。不過,請姐姐轉告那些人,做好準備,到時候我會提議,讓古磚瓦的採購變成是競標,想必這樣劉楓就沒有辦法獨斷專行了。”

遊方冰眼前一亮:“不錯,荊瑋果然聰明絕頂,回頭我會讓那幾位也動起來,給相關部門施壓。哼,一個獄警的兒子也想要和我們鬥法,還嫩了點!這一次一定要讓他灰頭土臉!”

遊方冰那種高高在上的表情,忽然讓荊瑋想起了這兩年姐妹倆在他面前的樣子。似乎從爺爺離開中顧委正是退出政治舞臺以後,荊瑋在遊家姐妹面前,就再沒有硬氣過。

這遊家還真的是勢力到了極點,當初兩姐妹出嫁,可都是千方百計攀上了高枝。當初的遊家,除了老爺子是副省部級,荊瑋的岳父遊解放四十多歲不過是副司局級。

只是遊家兩姐妹絕對是大美女,也都找上了好人家,像當初的燕京市市委書記郭靖慎,那家的兒子可不是好攀附的。儘管當時的郭靖慎也不過是燕京市的副書記,但是和遊家相配,絕對是門不當戶不對。

如果不是荊老爺子和郭靖慎後期幫著運作,遊解放又怎麼可能後發上位,成功晉級省部級?如今岳父面臨年紀到槓,已經不可能繼續在位子上待下去了,就算是副國級待遇也沒有那個資格享用。

現在對於後繼無人的遊家來說,也許賺點小錢才是最現實的選擇。於是這家古磚瓦廠也就特別為遊方冰姐妹看重,這個古磚瓦廠可以說是遊家的錢袋子。

如今這個錢袋子出問題了,劉某人的這一手驅虎吞狼,可是給遊家不小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