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住竹子衣領,拽的瘦弱的竹子趔趄。

他眸光陰寒,啞著嗓子問:“竹子,你跟我不是一天兩天了,也學會欺騙我?背叛我了?”

竹子被勒的透不過氣,他朝後揚著脖頸,“老大,您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好一個聽不懂,那我就讓你懂。”

北承一手拽著竹子領口,另一隻手繞過他後脖頸,一個翻身,狠狠將他撂倒在地。

“砰”地一聲,摔得竹子嗚咽,高大而瘦的身體蜷縮成一團。

可北承還不想罷手,他彎腰,緩緩蹲下身體,眯著的眼神中流露一絲狠絕的光芒,他薄唇輕啟,帶著濃重的壓迫:“說不說?那個男人是誰?”

竹子咳了幾聲,這一下摔得他心肝肺都震的疼,他捂著胸口,說:“老大,什麼男人?你吩咐我留在顏姐身邊,只是說照顧她,沒說還得監視她。”

“呵!”北承冷笑,“你倒是會找藉口,我是不是太過慈悲,你們才這麼不把我的話放心上!”

“老大,國內有句俗話說的好,強扭的瓜不甜,顏姐不愛您,您又何苦死死糾纏,顏姐對您有的只是感激,感恩您帶她回家,感謝您的父母養她長大,可這些不能成為她必須跟您在一起的理由!”

竹子鼓足勇氣,把壓在心底以久的話吐了個乾乾淨淨。

“閉嘴。”北承對著他胸口懟了一拳。

他力氣之大,打得竹子猛咳出一口鮮紅的血。

“輪不到你來教訓我,我給李甜的懲罰就是不夠,等我忙完家族內鬥再收拾你們。”

竹子擦擦唇角,滿手觸目驚心的紅。

北承握了握拳頭,起身丟給他一包紙巾,“收拾乾淨,不該說的不要說,別惹我發第二次火。”

竹子胸腔疼的起都起不來,狼狽的趴在地上好半晌,才撿起那包紙巾,擦乾淨嘴唇周圍的血。

從北承臥室出來,竹子沒敢和顏馨說話,怕她察覺到他的不對勁。

躲在洗手間,雙臂撐住水池臺,緩了好幾口氣,才伸手擰開水龍頭。

水柱嘩嘩打在面池中。

他抬頭看了看鏡子,鏡中的自己臉色蒼白,唇瓣也跟著失了血色。

現在老大已經知道顏馨和別的男人的事情,那麼,肯定不會無動於衷。

也許他該提醒顏馨稍微小心一下。

竹子暗暗思量著,如果讓他在顏馨和北承兩人中選一個,他會毫不猶豫的站在顏馨這邊。

大不了,他多挨幾頓打,多承受一些痛苦。

顏馨本來沒懷疑什麼,但她眼角的餘光瞥見竹子神色匆匆,頭也不回的往洗手間跑時,她就覺得出事了。

“李甜,你把這盤水果洗洗,我給老大送去,順便問問他需不需要宵夜,咱們也好提前準備準備。”

“嗯,好。”

洗手間的門緊閉,李甜推了一下沒推開,她敲敲門,“竹子,快點。”

“馬上。”竹子強撐著用冷水洗了把臉,翻騰一旁櫃子上顏馨的腮紅拍了拍,極力讓自己的臉色不那麼難看。

開門,李甜皺著眉抱怨:“幹嘛呢那麼久,快起來,我要洗水果。”

竹子沒吭聲,從她身側走過。

不想顏馨多慮,他一如往常,散漫的靠在沙發上。

“看電視?多無聊。”

顏馨睨了他一眼,“你不無聊。”

竹子聳聳肩,“我去睡覺,你睡了一天,你看吧,我困了。”

“嗯。”顏馨什麼都沒問的回應著,但敏感的她已經摸索出奇奇怪怪的味道。

平常竹子是夜貓子,不到晚上十一點以後根本不睡,今天這才八點,他就鬧著困。

李甜將洗好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