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概的尺寸,一毫米難以下手,一厘米有多長,蘇稻卻能大概的把握。她磨了最細最細的骨針,揉搓了最細的線繩,這種薄皮比其他獸皮好用太多,不用擔心骨針穿不透。

貼身的小褲褲很簡單,蘇稻很快便做出了兩條,她還不放心的用桃心葉子煮沸的水將褲子燙了一遍。疾病是最可怕的存在,比野獸更恐怖,蘇稻因此很用心。一連好幾天,蘇稻都在好好的利用那張龐大的獸皮做衣服,小褲子,秋褲,長袖秋衣,有她的,也有小兔子和昂的。

昂已經將木板子床做好了,但是昂很困惑的望著木頭床對蘇稻說:“這個是不是太不結實?”

兔子嘀咕幾句,蘇稻咋舌:“這麼厚的木頭床怎麼可能不結實,放心,絕對比石頭睡得舒服。”這張床的厚度遠遠超過了她見過的木頭床。與其說是木頭板床,不如說是木頭墩子床。

昂點頭,聽話的將木頭床搬進屋裡,然後鋪上厚厚的獸皮。蘇稻望著剩下的很多木頭,便希望有個木頭盆子或者木桶,方便洗東西洗澡。昂聽到蘇稻說要冬天洗澡,毫不猶豫的點頭跑去繼續忙碌。蘇稻只在地上畫出木桶的形狀,解釋它們應該是什麼樣子,昂便能慢慢的搗鼓個差不多的出來。所以當昂收工,蘇稻望著跟大葫蘆差不多的木桶時,滿意的笑了。昂吼叫著在地上挖出一個洞,然後將大葫蘆放在洞裡,這樣蘇稻就可以安穩的洗澡了。

昂對於洗澡桶很熱情,他很積極的搬回來很多水,然後將水全部燒開了,之後倒進大葫蘆裡,參好冷水,溫度不燙手了後,昂便低叫著將蘇稻拉起來,催著蘇稻進去洗澡。蘇稻莫名其妙的被昂拔了衣服丟進葫蘆裡,熱水洗澡很舒服很爽快,但是有個笑的怪怪的傢伙趴在葫蘆沿上盯著她洗澡,這感覺就不那麼舒服了。蘇稻扭過頭背對著昂,麻利的洗頭髮和身體,昂覺得不過癮,又轉到蘇稻的對面盯著看。他不出手,就是很愉快的看著,似乎覺得欣賞女人洗澡是件有趣的事。蘇稻咬牙切齒的潑他一臉水:“把桃心葉子拿來。”昂憨憨低笑,直到小兔子翻譯了,昂才扭頭去掏出桃心葉子,路過小兔子的時候,昂皺眉,一腳將小兔子踢出洞:“不要在這裡亂看!”

小兔子委屈的跳出去,嘀嘀咕咕道:“明明是你在亂看。”那麼大的葫蘆,他根本看不見。

蘇稻發覺洗著洗著,桶裡的水變少了,蘇稻無奈,以前的木桶之所以不漏水是因為塗了油,而且要曬好。但是這裡條件不允許,木桶漏水很正常,蘇稻只好加快洗澡速度,抓過昂的桃心葉子使勁的搓,桃心葉子有藥效,可以去掉身上的油汙,還有股淡淡的香味。

昂忽然湊過腦袋去嗅蘇稻身上的味道,蘇稻氣憤的推開他,昂不為所動,抓過桃心葉子學著蘇稻揉碎了,然後往蘇稻的身上塗抹,蘇稻臉色通紅的大叫,但是根本不管用……

等小兔子在外面晃悠的滿足了跑回家時,發現蘇稻已經裹著獸皮埋在床上睡著了。空氣裡有種奇怪的味道,昂正愉快的守在火堆邊烤肉。

小兔子忽略那個味道,興奮的撲到昂身邊,昂忽然站起來,圍著火堆手舞足蹈,拍拍手,拍拍屁股,小兔子迷茫的望著昂,隨即學著昂跳了起來。

蘇稻被吵醒,望著兩個人傻兮兮的樣子失笑。她很後悔換了木床,因為今天第一次睡木床,昂本來很擔心木床不結實,但是當木床隨著他的力量嘎吱嘎吱作響,還有奇怪的彈性時,昂興奮的發出了吼叫。

這個冬天來臨時,昂很悠閒。

洞裡儲存的食物足夠他們吃到春天,昂因此兩三天才出去一次,其他時間都待在家裡做木活。這個冬天也是蘇稻過得最舒服的冬天,有保暖的長袖長褲和獸皮,而且,今年不同往日,去年的這個時候蘇稻是彷徨的,如今,蘇稻已經可以很好的對昂微笑。

蘇稻將昂落下的羽毛用繩子穿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