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的潘文祥和張副部長。

“你到底知不知道信陽的情況?”張副部長是個挺清秀的中年人,長得斯斯文文,即便穿著軍裝也不太像個軍人,更像大學老師。但他的表情始終很嚴肅,說話聲音雖然不大,卻有一種威壓的氣勢。

如果洪濤在場,看到此人也會楞幾分鐘,把腦子裡那個原本的高階學科運營專員和眼前的軍官好好對比對比,差距太大了!

張濤,聯盟武裝部副部長,主抓預備役和陸軍工作。洪濤詐死離開時他雖然不是軍人,但乾的工作和預備役也差不多,負責甄別和培訓剛剛加入聯盟的倖存者。

一年之後,這個部門被正式劃歸武裝部管轄,他也就順理成章的加入了軍隊,從一名教育工作者變成了軍人。

當然了,教育學生和培訓士兵也不是沒有關聯,算不上生疏,這幾年工作成績很不錯,再加上元老的身份,成為副部長一點不奇怪。

但他和焦樵還不一樣,有著明確的政治目標,是改革派的堅定擁護者。這麼說好像也不對,他是堅定的擁護初秋領導,初理事長站那邊他就站那邊。

千萬別說他是馬屁精,還真不是。自打在地壇公園裡一個人和呂葉江南帶領的飛虎隊偷襲者展開了生死決戰起,他就把聯盟的發展當成了畢生追求的理想。

洪濤在的時候他堅決擁護,洪濤不在了,他就堅決擁護洪濤的遺孀初秋。沒有理由,就是覺得這麼做對,還誰也勸不動。

“張部長,這麼說就有點太誅心了啊!你和張柯也就比我早認識沒幾天,他是有可能取代我的職務,但也不是馬上,我犯得著幹這麼不是人的事兒嗎!

再說了,軍事發展研究室是副參謀長一把抓的,就算有情報也是他先得到,輪不到我隱瞞!這次去前線也是他自己提出的,我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在這個問題上提前佈局!”

面對張濤的責問潘文祥立馬就急眼了,這個指控可比焦樵的責難嚴重多了,就差直接說自己是殺人犯。即便大家都是支援改革派的,那也不能忍。

“你嚷嚷什麼……我就是問問,只有搞清楚情況才好有的放矢。你有點心理準備,不管張柯和8團能不能救回來,這麼一鬧南下的事情恐怕就得先放放了。

原本藍迪那邊就不太樂意把資源太多偏向軍隊,眼下有幾萬人從疆省過來,他打算再把流民區擴大一倍。以前這件事老焦不好發表意見,這下算是把刀把子遞過去了。

你說信陽那邊為什麼會藏著那麼多活屍呢?空軍陸陸續續的偵查了半年時間居然就沒發現……會不會是南邊的人在搞鬼?”

張濤很冷靜,語氣還是那麼低,但內容卻表達的清清楚楚,而且基本沒有廢話,每個字都有其用意,必須仔細聽,使勁兒想,才能跟上。

“……不太可能,按照外交部的情報,東南聯盟除了農業和養殖業,其它方面恢復的很慢,尤其是醫藥方面。飼養活屍向來是他們的弱項,馴化活屍更不太可能。

如果他們真有那麼多活屍,不光瞞不過外交部的探子,也沒法有效遠端指揮,這套科技連咱們都沒掌握呢。真是邪門了,早不爆發晚不爆發,偏偏趕在這個節骨眼上!”潘文祥受到張濤的影響也把情緒壓了下來,放低嗓門交談。

但他並不同意張濤的推測,如果連這點情報都搞不清那還談什麼大舉南下。就算參謀部裡都是一群狂妄的傻子,武裝部和理事會里的人也不會跟著犯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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