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虧齊玄輝的心智,從來都是異常的堅定,要不然,人家這麼一個俊俏的王爺,會不會喜歡一個動輒大哭的瘋女人,真都還是兩說呢。

想到這裡,她終是又忍不住的,在齊玄輝的懷裡笑了起來。。。。。。

齊玄輝被她又哭又笑的一通發洩,弄得著實是緊張,一顆心七上八下的,那叫一個慌亂。

眼見著自家媳婦終於是笑了,他才算是鬆了口氣,右手卻還不間斷的在她背上輕拍,安撫。

良久才嘆息著呢喃道:“別擔心,萬事都有我呢。”

“打從我們倆在一起的那刻起,你就不是一個人了,我也不是一個人了。”

“你不妨想想,就算我們失去了所有,但至少還擁有彼此,這難道不是最重要的嗎。。。。。。”

崔婉清被齊玄輝的肺腑之言,感動的一塌糊塗,千言萬語在心頭,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是用力的點頭,再點點頭。

他們倆身處之地,不過是一個最簡單不過的小小花圃。

除了一個不大的八角亭,一座小的不能再小的小水池,一架精緻的都能算是可愛的小石橋,連個正兒八經的題詞都沒有。

花草樹木也就是最常見的月季,海棠,翠竹,柳樹,並沒有一株稍微值錢些的花樹。

可偏偏就是這麼一個,他們倆平日裡都不會多看一眼的地界,此時在兩人的心中,就是那不亞於仙境月宮般的美妙存在。

那些普通的紅色月季,粉色薔薇,都彷彿被鍍上了一層金光,變得份外的美豔動人,一度壓過了最豔麗,最高貴的牡丹花。

因為自己院子裡,繡樓上還有個表妹小曹棠,就算是有充分的理由,還有方媽媽在那裡打掩護,崔婉清也不敢在外面呆的太久。

再怎麼的依依不捨,也得要趕緊回去了。

齊玄輝手中拿著,崔婉清繡了一朵白牡丹的紗帕,輕柔仔細的幫著她擦掉面上的淚痕。

“還好你是個不愛濃妝豔抹的,要不然,這會回去,肯定被看出來不對。”他笑著打趣鼻尖發紅的崔婉清,“明明出來的時候,還是靚麗的美嬌娘,怎麼回去就變成清秀小佳人了?”

“頭一個不放過你的,就是你那伶俐的小表妹,信不信?”

女子從來就沒有不在意自己的儀容的,何況還是前世里美冠京城的崔婉清?

齊玄輝這句話,可算是說中某人的痛腳了。。。。。。

就見本來還挺享受齊玄輝伺候的崔婉清,瞪大雙眼白了這人一眼,趕緊就往後縮了縮,手腳麻利的從腰上去拿自己的小鏡子。

一照之下,崔婉清發愁了,雖然沒有哭成花貓似得,但是那紅紅的眼睛,鼻尖,又該怎麼解釋?

“哎呀,這下可糟了,棠兒還不打破沙鍋問到底啊?”崔婉清拿著鏡子,左照右照的好不著急,“這樣子也很明顯好不好啊!”

齊玄輝被崔婉清逗得直笑,少不了又被人家嫌棄的瞪了幾眼。

齊玄輝眼見這位是真的急了,扯了扯她的袖口,賠著笑臉給自家快要炸毛的小媳婦,出了個主意,“這還不簡單,你就說從瞭然大師那裡回來的時候,花園裡吹了一陣子風。”

“好巧不巧的,就被吹起來的塵土迷了眼,你平日裡又不是個愛悲春傷秋的性子,這樣說的話,她必定不會起疑的。”

崔婉清出來的由頭,可不就是去了然大師房裡?

曹棠在宏若寺呆了幾天,看見和尚就直髮怵,也只有崔婉清去了然大師房中,這個小尾巴才不會緊緊跟隨的。

崔婉清正對著小鏡子抿頭髮,聞言是嘟著嘴說道:“也只能是用這樣蹩腳的藉口了,希望這小丫頭不要藉機笑話我才好。”

想到前幾日,曹棠在齋堂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