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人合作,還能有拿不下的人家?

要錢,收欠款,籌備糧餉,這已經是迫在眉睫之事!半點不可耽擱。

還別說,晉王爺的確有識人善用之能,崔永信和陳王葉這倆人,自打接了差事,就馬不停蹄的展開了架勢。

首先是派人清算廢太子的賬務,接著就是白國舅家,再往下就將目標定在了皇商楊家,這家靠的不就是如妃?

而如妃早就投靠了太子,這一連串的螞蚱,現下不逮,更待何時?

將京裡五六家大戶清理過去,國庫裡總算是豐盈了,晉王爺有了錢,腰桿子也硬氣的多了。

等到平亂的大軍出征,南方救災的事情進行了個七七八八,夏天就已經急急忙忙的過去,慢慢的踏入了秋季。

這個季節雖是豐收的季節,且還美景不斷,可是對於有病的人來說,卻並不是一個好季節,這不,景元帝的身體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更病的厲害了。

晉王爺自打景元帝廢了太子之後,對自家父皇越發的盡心,不但是太醫院的御醫,就連藏在民間的神醫,都想辦法請了兩三位來。

會診之後,倒是開了新的藥房,可是卻也不見有什麼大的起色,只能做到病情穩定,暫時不惡化罷了。

齊玄輝醒後,足足在床上躺了月餘,這才被胡太醫允許起床動一動,但是少不了三令五申,禁忌多多。

他當時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和睿郡王一起去探望景元帝。

不能多走,也無妨,大不了坐軟轎好了。

這為人子的,自當盡孝父親的病榻前,先前傷勢重,眼下既然可以下地,以齊玄輝的為人,又怎能給人留下話柄?

打從他和睿郡王哥倆第一次進了輝思殿,皇上跟前,就再不是平郡王和十五皇子輪番上陣的局面了。

齊玄輝見過父皇,告退出來,便在自家九哥耳邊如此這般的說了幾句話。

於是乎,從第二天開始,景元帝膝下的皇子,不論長幼,全都自動自發的前來侍疾。

十五皇子倒還能笑著和兄弟們相處,可是平郡王就有點沉不住,直接在聖駕前說閒話,他又不敢。

想來想去便找了蔡大總管,他自從在景元帝跟前有點地位,就開始處心積慮的和身邊能見到的權貴結交,這蔡大總管更是重中之重。

平日裡,沒少收平郡王的東西,現在有事需要幫忙,不找他找誰?

平郡王說的很在理,“父皇的身體本就不好,每日兄弟們這個來,那個走的,憑白更讓父皇勞神,長此以往可怎麼得了?兄弟們想盡孝心,是對的,可是完全可以等到父皇的身體好一點再來嘛。”

蔡大總管對著一片苦心,侃侃而言的平郡王笑的眼咪咪,當即就將此事應承下來,答應會尋機在陛下面前進言。

事實證明,蔡大總管不愧是景元帝的心腹,不過三天,這件事情就有了著落。

打從宣召之日起,每日侍疾的皇子只需兩位。

這也就是說,原本平郡王還能日日都來,可現在,就只能四五日才能輪上一遭了!

平郡王是一肚子的火氣,偏還不知道是誰設計的他,也當真是個蠢的。

齊玄輝連消帶打的收拾了蹦的歡的平郡王,也算是給平日裡受他欺負的弟弟們,都出了口氣,最重要是眼前清靜,省的來侍疾還得時刻的提著心。

景元帝的年紀大了,又有心事鬱結,因此看著是越來越形容枯槁,齊玄輝眼見他就這樣一天天的消瘦下去,心裡真不舒服。

可這是必然的發展趨勢,誰也不能改變,齊玄輝越是明白,面對景元帝的時候,就越覺的這個被拔了爪牙的老虎可憐。

前世裡的景元帝沒有今世撐得久,宮亂後不過兩月,便駕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