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乖巧的妹子受累,不免就有點心疼,為了能爭取讓崔婉清早點歇著,他陪著笑臉,試探著問了句:“殿下覺得舍妹這字,寫的可還能看麼?”

“嗯,不錯,九小姐這是仿的之源大家的字型,之源先生的字型講究一個沉穩厚重,不衫不履,藏鋒處微露鋒芒,露鋒處亦顯含蓄,垂露收筆處戛然而止,似快刀斫削,毫不拖泥帶水。”

“而九小姐在仿之源先生的同時,又加入了自己的見解,多了一分清新飄逸,還有女孩兒家特有的秀麗頎長,看起來是更加的靈動了。”說到這裡,齊玄輝不禁抬頭問道:“九小姐現今的書法先生是哪一位?”

崔婉清屈膝回道:“臣女並無專門拜在那位先生名下,只是跟著書院的先生學習,也就是平日裡多看之源先生的字帖,勤加練習罷了。”

齊玄輝聞言擺了擺手,“這如何使得?需知名師出高徒這句話,並非虛言,這有一位高明的老師,才能使你的進益更快,往往也就是他的幾句話,就點播的你恍然大悟,如聞仙樂。”

“特別是在瓶頸之處,若是有高明的先生提點,這原本幾個月,甚至一年半載都堪不破的關隘,都會迎刃而解的,所以不管是琴棋書畫那一樣,有一個好老師,都是必須而關鍵的。”

“想來在京城裡,修習之源先生書法最被人推崇的,非韓文亮韓大人莫屬,九小姐你若是有意,本宮願意為小姐做個保,讓他收您做個學生,你意下如何?”

崔婉清兩世都喜好書法,可是卻又為什麼沒有拜師?

這都是因為她的眼界太高,京城裡除了韓文亮,還有葛如海這兩位,別人她都不是很敬慕。

葛如海此人乃是鵬飛書院的先生,要拜在他的門下,並不是什麼難事,可是這位卻是辛明先生的推崇者,前世裡麼,這位當之不讓的是首選。

怎奈這位先生恪守規矩,死活不收女學生,就連良王使人去說清都被拒之門外,因此崔婉清也只能死了心,但卻也不願屈就別家。

可是今生,這良師的人選,就是非韓文亮韓大人莫屬了,沒錯,韓文亮乃是國子監祭酒,從三品的大員,因著字寫得好很被當今聖上看重,隔三差五的就會受詔,陪著聖駕研習字型,因此在京中也是數得上的人物。

而且這位還是新禮的追捧著,對女子一向寬待,而這樣的人,走到哪裡都被人大肆追捧,個性未免就會被養的驕傲,他也不缺銀錢,誰想求他一副字,那可真是要看人品如何才寫的。

‘德行不高的不寫,不孝不悌的人不寫,為富不仁者不寫’乃是他的規矩。

有了這三不寫,滿京城裡的高官顯貴還就越發的變著法子,想求回一副字來,好掛在自家大廳,讓世人都知道,自己乃是本性高潔之人。

韓文亮名下的弟子只有五位,其中三人已經為官,兩位還是學生,而這五人,毫無例外都是才華橫溢之輩,前途都是一片大好的佼佼者。

崔婉清自問自己跟這五個人,沒得比頭,心裡雖然有這個想法,卻一直都沒有付之於行動,原本想著等自己的年紀再大點,書法也再精進一些,再想法子拜師學藝。

可誰知道,齊玄輝突然會來這麼一遭?她差點張口就要應下,但是話都到嘴邊了,又滴溜溜的打了個轉,生生嚥下。

無他,齊玄輝這個人可是忒不好惹,崔婉清自問自己壓根不是這位的對手,那裡還敢跟他有什麼牽扯?

更不想承了他的任何人情,別的不說,就只當年的那樣不顧十幾年夫妻之情的端來一碗毒藥,決絕的送自己升了天,崔婉清想要不記恨,那都是不可能的。

這種出自本能的抗拒,使得崔婉清拒絕的話就要脫口而出。

可誰知道一邊的崔長健,早就從細微處看出了不對,他可不知道崔婉清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