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不便的地方。由此可見必是T市之外,又不敢留在N市,便是卡在K城動不得了。

能讓他輕裝簡行留在K城這樣一座房子裡的,除了仇宇,也便是徐予這個有所作用的兄弟外,定是沒有別的理由了。

“我怎麼說不得?”齊爺回了一笑,歸了主路,隨莫廣一入門廳,正將熱鬧看了個滿眼。

好個衙門似的陣仗,一人正坐在對門的皮質沙發上,四十多歲一臉從骨子裡滲出來的狠勁,面色也不好看,正瞪著個被按在地上的男人罵:“這麼多天了,還是除了那句就沒別的好說?”

聽這恨鐵不成鋼的語氣,看看那男人頹喪的模樣,應該是失蹤了一陣的仇宇吧。

問話的人等了幾秒,這次卻是連之前聽得膩了的那句話也沒再聽到,又看到莫廣已經回來正站在廳口,乾脆咧了嘴角,道:“齊厲你到底還是託大了,以為N市之內我就不知道你的去處,不敢拿你怎麼樣?”

齊爺悠哉地坐到一邊的沙發上,雙腿隨意地交疊起來:“你是請我來看戲的吧。”

“現下是看戲,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入戲了,”徐立先好風度地沒再繼續說下去,只是對身後站著的手下道:“人都齊了,K城這點事大家也鬧夠了,不如請人家地盤上當家的也來說說吧。”

手下應聲而去,一直給綁著不出聲的男人卻突然抬了頭,一雙眼佈滿血絲,極憤怒,聲音卻早就乾啞得不成樣子了:“你對他們下手?”

“你不肯對他們下手,我這個做哥哥的當然責無旁貸。”徐立先大笑,撫掌,“歡迎羅家三兄弟了。”

被推進來的正是羅煜、羅陽、羅風三兄弟,看起來精神尚好,但面上的神色卻是複雜而微妙,尤其是年少氣盛的羅風,直接便跳著腳罵了起來:“仇大哥,我還叫你仇大哥,你還是煜宇的二當家,你個叛徒,叛徒!”

他罵得愈厲害,徐立先也就笑得愈高興,一臉興味地盯著仇宇——事實上是徐予——看,周身那種陰陰沉沉的氣息也就更重了些:“我的好弟弟,被人喊叛徒感覺如何?”

徐予睜著一雙眼什麼也不說,只是看著羅煜,像死物似的凝結了視線,沒再移開過。

羅煜制止了自家弟弟的叫罵,輕聲說:“小風,你仇大哥本來就是徐家的人,如何也算不得煜宇的叛徒。”

“這話說得對!徐予本就是我們徐家的人,又怎麼能算你的仇大哥,煜宇的二當家?”徐立先的手指重重敲在了沙發旁的木几上,極大的一聲響,突然就把氣氛撞得又凝重幾分。之後頓了頓,沉了口氣,才又用極慢極慢的語速道:“那麼,徐予你為什麼反而不能明白這一點?”

羅煜呼吸一窒,終於迎著徐予的視線看了回去,這一看,再也移不開。

“我答應你去K城站穩腳跟網羅勢力,是為了向你證明自己的價值。”徐予開口了,只這一句,就推翻了當初與羅家兄弟相逢相知的一切,他確實是懷著目的去結交他們,去共同奮鬥的。

“你當初對K城不放心,又不肯放棄,要埋下伏筆希望以後擴張勢力能為之所用,我發誓,為你整合K城的所有勢力,到你需要的那一日,K城就是你的勢力範圍。”徐予繼續說。

“原來你還記得。”徐立先這樣說,“我以為你忘了,是誰急於向我證明自己不是無用之人,又是誰要我將他趕出徐家自己去闖蕩出一番事業來。”

羅陽自始至終沉默,羅風卻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而羅煜,面容已經接近於死寂。

“我當時太年輕,沒想到會遇到真正志同道合的朋友,真正能拜把子託付性命的兄弟,沒想到榮辱與共了就再也脫不開身。”

“所以你不肯把K城交給我!你會毀了我謀算這麼久的計劃!”徐立先赫然起身,一手扯了徐予的發迫他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