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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相和崔家淵源甚廣,若是平時,一個晚輩敢這樣和他說話,袁相早摔袖子了,可是現在袁相卻什麼都說不出來。鄭王帶著人在齊州起兵,就算打了清君側的名義,也不能改變他帶兵造反的事實。
親和世家的袁相被堵住了口,段公向來都是老好人,現在他看出了容珂的意思,除了嘆氣,也不能反對什麼。畢竟,容珂現在佔理佔法,她想做什麼,已經沒有人可以阻攔了。
丞相中主舵的兩個人都啞巴了,其他丞相更不會多說什麼。容珂終於看到了自己想要的局面,她挺直了腰,朗聲說道:「鄭王起兵,圖謀不軌,大逆不道,當以謀逆亂黨之罪論處。念他是高祖嫡子,崔太后唯一的子嗣,便再給他一次機會。若是他迷途知返,尚可從輕發落,若不然,一概按律處置。現派人前去圍剿鄭王極其黨羽,諸位相公,心中可有主將之選?」
遠徵吐谷渾的隊伍年初才出發,四月傳回戰報,蕭景鐸在庫山遭遇吐谷渾,大敗敵軍,首戰告捷。這幾日不時有捷報傳回,前幾日軍士送回訊息,耿睿老將軍已經帶兵打到了吐谷渾腹地,他們兵分兩路,一路由耿睿老將軍親自率領,另一路由承羲侯蕭景鐸率領,深入積石山,欲要攻其牙帳,活捉吐谷渾可汗。吐谷渾的勝利只是時間問題,這種時候,朝中武將還在外抗敵,鄭王卻領人在國內叛亂,這已經不僅僅是造反的問題了,他這是誤國。
雖然吐谷渾的勝利近在眼前,但是遠徵的部隊也不能勝利後就立馬飛回來,現如今留守京師的兵力並不夠,而且很多能將都隨著遠徵軍出去了,現在倉促間找人去平叛鄭王,一時半會,還真沒什麼合適的人選。
隔日早朝,全朝也在商議這件事。
容家的人素來有貌美善戰的美名,一致對外時很是齊心,手段也夠狠。崔太后能被逼到這種地步,新安大長公主、梁王等也出力不少。現在聽說要出擊鄭王,王族們也都活躍起來,容家沒有蠢人,現在他們都看得一清二楚,這次平叛不只是容珂和鄭王之間的戰爭,更是皇族和世家之間的戰爭。若是打贏了,數百年來世家把持朝政,甚至比皇族還是勢大的局面,即刻就能扭轉。
梁王和齊王都請戰,這次是容氏和世家的戰爭,容珂很大方地選了皇族人出戰。當年高祖帶著玄鐵騎掃蕩天下,平定四方,如今,容氏的子侄將再次踏上先輩的征程,用戰績告訴天下人,這片土地究竟聽誰的。
梁王和齊王各領了一道行軍總管,即刻便帶兵出京。他們走後沒多久,吐谷渾的戰報送回長安,說是吐谷渾可汗已死,他們俘虜人數千餘,牛羊二十萬,正要班師回朝。
容珂直接下了急召去軍中,讓蕭景鐸不必回京,直接帶人去齊州平叛。
身上挎著加急戰報計程車兵一路疾馳,到了軍營也不勒馬,幾乎是滾著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站崗計程車兵連忙去牽馬,送信士兵剛剛站穩,就拉住巡邏計程車兵問:「將軍在哪兒?」
「大營裡。」
士兵抹了把臉上的灰,飛快朝正中的大營跑去。
「將軍,有軍報!」
「進來罷。」
親衛掀開簾子,這才放行。送信人走到案前,單膝跪地,雙手奉上密信:「蕭將軍,朝廷發來的加急詔書。」
案後的人抬起頭,他一身甲冑,燭臺的光映在黑色的鎧甲上,冰冷又堅硬,而等他抬起頭來,彷彿將簡陋的軍帳都照亮了。他冷淡的神色配上冰冷的鎧甲,竟然意外相得益彰。
送信人眼角隱隱掃到蕭景鐸的動作,頭又往下低了低。這就是軍中有名的蕭將軍,兩年前他帶著人剿滅突厥,現在又率領右軍掃蕩吐谷渾,他的赫赫戰功和他的容貌一樣出名。這樣一個高高瘦瘦、白淨漂亮的人走在軍營裡實在太扎眼了,走在哪兒都少不了被人圍觀,可是等提起他的名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