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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不可置信地捂住脖子,溫熱的鮮血透過他的手掌,汩汩向外留著。
院子裡頓時爆發出尖叫:「啊!殺人了!」
出刀的人身姿頎長,一張銀色的面具牢牢蓋住他的臉,無法窺到他的模樣。但是看他出刀和收刀的架勢,顯然不是第一次見血,更甚者會讓人懷疑,他動手的時候,面具下的眼可能眨都不眨。
侍衛捂著脖子倒在地上,鮮血頓時淌了滿地。人群中又是一陣騷亂,紛紛往後擠。容珂就在這種慌亂中給自己滿了一杯酒,她的眼睛轉向獻舞的歌姬,道:「審問恐怕還需要一會功夫,不好讓參加宴會的各位失望。你們繼續跳舞,別怠慢了賓客。」
舞女們早就嚇得抱成一團,聽到容珂的話,她們抖得越發厲害:「這……」
容珂砰地一聲將酒樽放在桌子上。「跳!」
顫顫巍巍的琵琶聲響起,衣著鮮艷的舞姬在臺上迴旋,不遠處,和靜郡主的侍衛還在和銀麵人廝殺,鮮血四濺。
來赴宴的好些都是朝中命官或是公侯之子,他們身邊陪著歌姬、胡姬,這些人都不是見識短淺之輩,可是看到眼前這一幕,他們還是從心底裡散發出一股寒意。
乾寧她竟敢如此!
就連和靜也被怵住了,她被血嚇得後退了好幾部,尖叫著喊道:「容珂你瘋了!」
容珂的暴力手段震懾住在場所有人,接連倒下幾個侍衛後,其餘侍衛也膽怯起來,不敢再上前。這下眾人都收起輕視之心,看著院中這些黑衣人的目光也膽寒起來。
這些根本不是人,他們是殺人兵器!
「我本不想如此,奈何不死幾個人,你們總不肯好好聽我說話。」容珂放下酒杯,拖著黑色的裙擺從上首走下來,「我當日遇刺,蓋是因為身邊的女官反水。我回去後仔細查了好幾天,發現這位女官似乎和江安王交情不淺。江安王,你和向卉的事,你怎麼說?」
江安王如今臉色已經一片煞白。方才銀麵人殺人的時候就當著他的面,江安王自小長於深宮,哪裡見過這樣血腥的場面。他聽到容珂的話,虛弱地嘆了一句:「我確實認識她。」
江安王已經承認了,和靜郡主也沒什麼好說。和靜冷笑一聲,譏諷道:「容珂,你帶著來路不明的私兵殘害我府上的侍衛,這筆帳我給你記著。今日你敢這樣子對待明泰,你等著,天一亮我就入宮去找祖母,我倒要看看,到時候你要如何收場。」
「奴陪郡主一起去。」張公公狼狽地扶了扶頭上的冠,伏在地上說道,「老奴還不曾受過這種對待,看來只能明日和太后討個公道了。」
「方才還沒看見,原來張公公也在。」容珂笑道,「您是曾祖母身邊的紅人,宮裡誰人不敬您三分,如今您竟然也被一同押了過來,確實說不過去。來人,還不快把張公公送過來。」
張公公立刻被推搡著走到前面,半路上還險些被一具屍體絆倒。張公公越發生氣,還沒等發作,就聽到容珂繼續說:「我聽聞這些天曾祖母和祖母一直在找刺殺我的真兇,我的事情不好讓長輩擔心,既然今天張公公在這裡,那就勞煩公公做個見證,回去後就說,行刺我的真兇已經斃命了。」
和靜心裡一驚,還沒等她反應,就看到容珂扭過頭,不帶任何情緒地說:「江安王已經認罪,就地格殺。」
「容珂你敢!」和靜郡主失聲尖叫,張公公也嚇得腿軟。和靜幾乎是尖叫著說道:「容珂你瘋了,明泰是祖母最寵愛的孫子,你若動他,祖母絕不會饒你!」
「長公主,就算你是公主,也不能以下犯上,江安郡王可是你的叔叔!」
江安王也被容珂的話嚇了一跳,雖然他並不覺得容珂有這個膽子,但是刀就橫在他脖子上,江安王多少都有些怵。江安王說道:「我是你的長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