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刻意搜魂。”姬無憂淡淡道:“父皇中毒之後,本王從來不去探視母妃,也從來不和二位交集,便是因為本王從來就知道兇手是誰。只是為父皇安全計,不敢輕易揭發……可如今父皇已逝,二位該露出真面目了吧。”

眾人竊竊私語,都有些悚然。無論姬無憂是為什麼去搜姬無用的魂,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事實是否如此?

劉婉兮和李公公對視一眼,心中平靜。

薛牧心心念唸作為最大假想敵的人,果然不是好相與的,看似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動,其實他什麼都有數,只等著用在刀刃上,發動致命一擊。

但他們也並不緊張。李公公堂堂洞虛,在這裡是無敵的,至少要帶著劉婉兮跑路一點都不難。而劉婉兮垂簾數月,自有氣度,早已不是輕易驚慌失措的人了,更何況……她沒借種,這種話完全可以撇得一乾二淨。

“本宮不知雍王聽見的對話三人是誰,想必雍王目不能視,誰也可以在他耳邊瞎話,自稱是誰那就是誰,何以為證?”劉婉兮淡淡道:“要說本宮暗謀,那借的種在哪裡?太子倒是抱一個出來給本宮瞧瞧。”

姬無憂笑笑不語。

陳乾楨開口道:“貴妃並無孕相,此事無稽。”

醫聖開口,眾人都吁了口氣,不管姬無用聽見的是真是假,反正沒有借種,這事就不成立。劉婉兮深深慶幸薛牧始終沒有采納借種建議,否則被這個殺手鐧一搞,就全完了,而眼下起碼還能交待得過去。

李應卿皺眉道:“這事情往貴妃身上拉扯沒什麼道理。小兒皆知,唯有陛下抱恙,貴妃方可垂簾。陛下駕崩對貴妃有什麼好處?”

“誰知道呢?”蘇端成緩緩道:“奉了自家總管之命,再不甘願也得做吧。”

劉婉兮柳眉倒豎,戩指道:“本宮身無修行,舉世皆知,蘇相非要把本宮往魔門身上扯,是何居心!”

蘇端成笑笑,別人不知道,只要有人知道就行,自然會有所想法。

眾人都沒有意識到,姬無憂一方的人這般咄咄逼人,連姬無用都搬出來了,自然而然的就會讓所有人的心思凝聚在到底是不是劉婉兮和李公公,是不是薛牧的安排,最多就是證據究竟鐵不鐵的問題,根本就沒有人去往本該得益最大的姬無憂身上想一想。

這就是目的。

李公公看得出來,陰惻惻道:“本座說句不好聽的,要是本座想弒君,早就能弒了,何必等到現在?倒是有些人勾結滅情道,意圖把汙水往本座身上潑,怕是掩蓋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蘇端成冷冷道:“有些證據很容易,不知道李公公可敢受在座諸位全力一擊?”

“本座憑什麼要受一擊,你蘇端成給本座打一巴掌試試?”

眼見陷入無止境無證據的各潑汙水互相扯皮,夏侯荻的眉頭皺成了一團。

“夠了。”夏侯荻木然開口:“申屠罪潑汙水的亂喊亂叫不可為據,雍王記憶也可能是有人做戲,這些事情慢慢調查。當今之急,是釋出天下討魔令,集合正道朝野共誅滅情道,而不是在這裡互相找麻煩。”

姬無憂立刻道:“總捕說得是。”

夏侯荻看了影衛統領雨清晨一眼,淡淡道:“李公公護衛不力,撤除大內總管之職,迴歸供奉堂主事。雨公公負責宮中事宜,準備操辦典禮。”

雨清晨小心問:“什麼典……”

相國蘇端成開口道:“國不可一日無君,自然是太子登基大典。”

夏侯荻勃然大怒:“本座說的是喪禮!”

姬無憂柔聲道:“自然該先舉喪,登基之事容後再提。”

好幾人都讚道:“太子有心。”

夏侯荻心下舒服了幾分,嘶啞著聲音道:“你們先去操辦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