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你殺死那個盜賊的時候我以為那是你的職責,而現在你要如何解釋,誰命令你這樣做的,還是你本來就是一個嗜殺成性的失敗品!”摩利爾有點沉不住氣了,如果這樣走進沼澤,她實在無法預料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四十七沒有立即回答,他突然抽出自己的利劍,把一隻壁虎釘死在了牆上的一條裂縫附近。

“你是說,取走他人的生命這件事情嗎?”四十七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看待生命的。生命誕生,然後消失,這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嗎?而我誕生目的也是為了消失,儘可能讓更多的敵人消失,直到什麼時候被消失,這就是戰場,這就是我接受的命令,這就是我的世界。”

“戰場?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也許這個世界有很多戰場,但決不是鬧市的十字路口!”摩利爾試圖說服四十七,儘管她仍然沒有忘記對方只是個構裝體:“在城市裡生存必須要遵守那裡的規則,人是無法靠自己永遠活下去的。你說命令,那麼是誰給你的命令?我不記得有對你下達過這種指令!”

“是我自己。”四十七平靜的回答。

摩利爾突然笑了起來:“你說自己給自己下命令嗎?你是構裝體啊,我再怎麼孤陋寡聞,也從沒有聽說過像你這樣的構裝體,你是在拿我尋開心嗎?你在法師塔的主人給你最後的命令是什麼?你到底有什麼命令?說!”到最後,摩利爾講得聲色俱厲,她已經無法忍受一個不能完全由自己控制的構裝體在身邊轉來轉去了。

四十七面無表情得看著摩利爾——實際上四十七也無法用那張鐵皮臉做出什麼表情——他覺得摩利爾有些過於緊張了,當然他也可以理解,本以為自己白撿一個威力強大的構裝體卻漸漸發現構裝體根本無法自由操控,任誰心情都不會太好的。

“法師塔的法師根本沒給我下達過什麼命令。準確的說,第一個給我下達命令的人是你,所以如果按照你的思維,你才應該是我的第一個主人,所以我現在有什麼命令完全取決於你,所以對於你的問題我無法給出答案,因為我沒有答案,你才有。”

過了一會,摩利爾不置可否的站起身來,走上二樓之前說道:“明早就要出發了,我還有很多東西要準備,笨蛋,浪費了我這麼多的時間,你最好也準備一下,血斧不一定希望我們可以走出沼澤的!”

“為什麼我們必須回去沼澤,那個球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構裝體不應該向主人提問!”摩利爾沒有停止登上階梯的步伐。

四十七轉動了一下腦袋,算作回應。

夜晚很快過去,雖然四十七不需要睡眠,但仍然可以切換掉大部分的機能運轉而進入休眠狀態,只要留下一點小小的思維脈衝活動就可以使自己隨時感知周圍的環境,如果人類這麼幹或者使用類似魔法是無法真正得到休息的,還好四十七不需要為這種事情擔心。至於四十七休眠的理由,摩利爾猜測可能是因為他神經質的手舞足蹈和轉動腦袋太耗費潤滑油了,雖然她從來沒見過那所謂的潤滑油是什麼東西。

摩利爾佈置好幾處魔法徽記,鎖上房門向戰士工會走去,四十七跟在後面,用灰蛭皮把自己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只露出兩隻燃著紅光的眼睛,不能讓沼澤的溼氣那麼快就侵染自己好不容易磨的閃閃發亮的身體。

血斧那邊來了六個人,血斧、人類戰士傑森、兩個獐頭鼠目的盜賊、一個和血斧同樣精悍的矮人,還有一個脖子上栓著鎖鏈,而另一頭拎在傑森手裡的巨大狼人。

“你遲到了!”血斧拄著他那把有名的大斧子,胡辮在充滿沼澤溼氣的風中飄動,看上去威風凜凜,雖然矮了點。

“抱歉,那是因為我沒有得到準確的集合時間。”摩利爾的帽兜壓得很低,只能看到她鮮紅的嘴唇和尖尖的下巴,一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