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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耕見他騎馬遠走,有心將他喊住,好為他治療一下所受道傷,但見楊易說走就走,毫不拖泥帶水,便知道他性子高傲,恐怕不會接受自己的醫治。
他看著楊易遠去的背影,心中大為憂慮,“這下子可把他得罪狠了,這小子天資如此了得,又有楊太師這麼一個老子,日後成就大宗師恐怕不在話下,他若是記仇,到時候我農家子弟可就有點不太妙。”
……
黃馬慢慢行走,馬上的楊易口中咳血不斷,“半步大宗都如此了得,我竟然連他一招都架不住,那武道大宗師將會強到什麼地步?”
忽然想到當陽山對面那座被斬斷的山峰,“難道大宗師就有了拔山填海之能?上次揮劍斷山峰的人到底是不是大宗師所為?”
他此時被冉耕內勁所傷,一身真氣如沸如煮,心中煩亂欲嘔,腦子裡千頭萬緒,種種念頭紛至沓來,心神恍惚,難以自持。
勉強騎在馬上不至於摔倒,但卻搖搖晃晃,形如醉酒。
若只是單純受了內傷,楊易絕不會是如此狀態,關鍵是冉耕剛才一擊發出,真氣內力含帶有其獨有的武道真意,這是道意所化,附著在楊易經脈之間,使得他心慌意亂,五內俱焚,一身真氣再難運轉。
將除非武道境界高於出手之人為他醫治,或者是楊易自己境界提高能夠沖刷掉這股道意,不然的話,這傷勢便永遠無法痊癒。
眼前的景物時而模糊,時而清晰,兩側的樹木莊稼在緩緩後退,迎面而來的農夫驚懼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隨後急忙站在小路一側,為他讓開道路。
黃馬託著主人慢慢奔跑,似乎感應到了楊易身上的傷勢,黃馬出奇的安靜下來,雖然在跑路,但背上卻絕無顛簸之意。
楊易的身子慢慢停止了搖晃,醫家寶術中的療傷篇已經被他運轉了起來。
丹田之中至陽至剛的儒家真氣由剛直勇猛而變得柔和溫順,真氣如同溫水一般,在丹田氣脈中緩緩運轉開來,水流過處,不斷伸縮膨脹的經脈開始慢慢恢復平靜,沸騰的內氣慢慢平息。
情況好轉起來。
從他運轉醫家療傷之術,到如今內傷稍有緩解,已經耗費了大半天的時間,黃馬走的雖慢,但也已經走了好長一段路程。
此時夕陽西下,農夫已然收工返家,天邊露出寥寥幾顆大星,蟬鳴蛙叫聲響成一片。
前方一群人走了過來。
為首一人是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她看向楊易,嬌聲喝道:“可是楊少俠?還請移駕別處,此路不通!”
黃馬繼續前行,毫無停下之意,直直向這些人撞去。
楊易不再說胡,默默抄起手中長戟,戟頭上懸掛的大旗在空中緩緩展開。
黃馬猛然加速,大戟上的旗子陡然被拉的筆直。
前方一群人怒喝起來,刀槍劍棍一起迎了上來。
楊易此時雖然受了重傷,但宗師境界的眼力還在,他清楚的把握到了前方這些手中兵器過來的軌跡,他能夠看出前方一根大棍會是最先搗到自己面門,而左側的長槍將會慢上那麼一點,至於手持長劍,凌空向自己刺來的紅衣女子的劍尖將會在自己最後到達。
他連紅衣女子體內真氣運轉,蓄力爆發的狀態都能清清楚楚的把握得到,甚至連此人的情緒都能隱隱有所感應,對她的攻擊意向有了極為深刻的瞭解。
受傷之後,他的精神加倍的敏銳起來。
楊易抬起了大戟。
“嘭!”
搗來的大棍被他長戟帶的斜斜偏向一邊,與左側的長槍搭在了一起,因為楊易用勁巧妙,將長棍前擊之力化為橫擊之力,長棍砸在長槍之上,飛濺出一溜火花,持槍之人與舉棍之人大叫著撒開兵器,雙手鮮血淋漓,虎口已被震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