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易道:“大和尚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

老僧道:“貧僧瞭然,多謝三公子出手相救,不然我寺大小僧眾恐怕無一倖免。”

他一臉感嘆,“世人謠傳楊太師教子有方,府內三子,有兩子為龍,唯獨三子甘當米蟲,毀了太師一世英名,成為世人笑柄。貧僧對三公子之事也早有耳聞,如今得見公子本人,方知傳言果然不可信。”

瞭然將楊易看了又看,見他英風銳氣,舉動威嚴,儼然帝王風姿,心中不由的打了一個突,“這三公子的氣勢好生迫人!怪不得楊太師將他藏於府內不肯讓眾人得見,這種風姿氣度若是被當朝帝君得知,他們君臣之間難免生出齷齪,這三爺的帝王之氣好重!”

其實楊易如今的風姿氣度乃是在開啟青銅大殿之後才慢慢生成的,在之前的歲月裡他雖然有點藏拙,但與此時的自己相比,那可就差的太遠了。只是瞭然不可能知曉此事,想當然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在楊慎行的身上,認為楊太師擔心幼子惹事,方才沒有將楊易展示在外人面前。

楊易笑道:“大師客氣了!”他掃視院內眾僧,頗感好奇道:“伏龍寺為天下佛門武學三大源頭之一,寺內高手如雲,怎麼被這群面具人給傷成這樣?”

有一句話楊易沒有問出口,遍觀寺內活著的僧人,除了這位法號瞭然的老僧,其餘僧眾功夫雖然較尋常武者要高出不少,但卻與伏龍寺武學源地不太相符,似乎有點名不副實。

瞭然道:“阿彌陀佛,我十幾位師兄師弟,連同寺內幾十名武僧在兩個月前便離寺而去,去中州庭山參加十年一度的論禪大會,迄今尚未回返;只留老衲與了性師弟兩人領著一幫小輩看守寺院。”

他一臉悲苦之色,同時也夾雜著費解之情,“這些面具人當是早有謀算,不然我寺眾僧也不至於一敗塗地。”

瞭然長眉低垂,愁苦滿面,“今天用過早飯之後,老衲便感到真氣不濟,運轉艱難,問了一下了性師弟之後,他說他也是如此,老僧當時便覺不妥,找來寺內僧眾挨個問詢,竟然個個如此。這一下確然是中毒無疑。”

楊易問道:“伏龍寺幾千年的傳承,功法神妙無雙,這些人下毒使壞,合寺僧眾竟然一個不知?”

瞭然道:“善哉,善哉!鄙寺幾千年來少有爭鬥,不免起了懈怠之心,其實按寺中規矩,每天飲用之水須得在院內祖師遺留的金剛杯內衡量一下,發現無異常之後,方可泡茶做飯。可惜這麼些年來,寺規懈怠,積香廚也少有按寺規打水之人,終是出了近日這番苦果,阿彌陀佛~”

楊易搖頭失笑,“世間之事,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伏龍寺樹大根深,雖然根基深厚,但若是這般鬆懈下去,恐怕終有枝葉搖離根斷樹枯之時。”

瞭然道:“經此一戰,斷然不敢如此下去了!”

楊易好奇道:“這些面具人到底是什麼來路,瞭然大師是否知曉?他們又是為何而來?”

瞭然搖頭道:“這些人的身份,老衲實在不知,但他們來本寺的目的倒是好猜,鄙寺藏經閣內收錄有一念祖師親手所寫鎮寺秘法,又有幾千年來諸多先賢所留的禪宗武學,這些武道秘要對太師府來說可能不名一文,但對另外一些傳承來說,還是有一點借鑑作用的。”

瞭然說的謙虛無比,但楊易卻知道,這伏龍寺乃是為數不多的武道源地之一,寺內的武學傳承極為高明,威震密州,聲達天下,便是楊慎行也對其內武學大為讚歎。

雖然這幾百年來伏龍寺內沒有出現過大宗師級別的高手,但幾千年的底蘊擺在這裡,誰也不敢小覷。

伏龍寺大當家了禪師,一身功夫也是不凡,身為老一輩的武道宗師精研佛法多年,據說已經觸控到了大宗師的邊緣,有生之年有可能達到十大宗師一般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