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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免得你們在各自衙門‘會食’了”。
隨後的麟德殿賜宴自有一番別樣的熱鬧,整個宴會持續了近個時辰方才結束,宴後,百官散盡。李睿卻喚過已有醺醺之意的唐離,君臣二人沿著麟德殿向西苑走去。
地處北地,四月正是長安的春深時節。宮城之內百花爭放,實有說不盡地美景,二人邊走邊閒話,不多時已可見到遠處太液池中的蕩蕩水波。
午後的時節,春日的豔陽照的人暖洋洋的,前面的太液池面反射太陽的光輝,在淺淺春風地吹拂下映起一片耀眼的粼粼白光,在如斯美景前,李睿卻頓住了腳步。沉默良久之後,才聽他有變聲中微帶嘶啞的聲音道:“這太液池我年年春日都來看,但年年地美景都不相同”。
耳聽李睿此言,唐離倒也並不意外,笑著言道:“忽聞海上有仙山,山在虛無縹緲間。那水中央的小蓬萊可不就正是海外仙山?其實若說美,早晨起的早些,待這太液池水霧籠罩的時候。別有一番朦朧飄渺,這該才是最美的”。
李睿臉上淡然一笑,卻沒接唐離的話,而是故自接著剛才的話道:“其實眼前這太液池本是先皇最喜歡的春日遊賞之地,去年也是這個時候,朕也曾陪先皇、太后來此遊春賞玩”。
李睿的聲音愈見低沉,唐離也已黯然無聲,“那日也象今天這般春陽明媚,父皇高興地很,上了小蓬萊。就先封賞了來迎的靈鶴為‘翼天大將軍’,隨後在山亭中,父皇縱情而飲,半醉半醒之間還曾為太后親譜了一首新曲,老師,你可知道那曲牌叫什麼嗎?”。
無論如何,對於一個年僅十四歲的孩子來說,追憶前事都顯的太過於悲傷了些,尤其是後面這一聲“老師”出口,唐離心中也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哀愁,“臣不知!”。
“是《春光好》,當日太后聽完新曲,還曾說要召愛卿來填一首妙詞才顯的相得益彰,父皇也是大笑稱賞的,老師,這件事你莫忘了!”,負手注目著前面遠處的浩渺煙波,李睿始終不曾回頭,“‘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當日老師教我這首《代悲白頭翁》時,我直覺著這詞真是漂亮,而今終於明白這兩句詞地意思時,卻早已物是人非了!”,說到最後這句時,李睿的話音中已有哽咽之意。
黯然一聲輕嘆,唐離跨前一步輕拍著李睿的肩膀以示安慰,“人生自古誰無死?自遠古三皇五帝,到秦皇漢武,縱然有蓋世武功的君王也難免一日駕鶴西去,先皇在位垂四十年,廢韋后、誅太平,手創開元盛世,如此功業足以流芳千古,為後人謹記,如此雖死猶生!睿兒你也莫要太過悲傷”。
李睿縱然這半年變化大,也不過只是個十四歲的孩子,此時觸景生情之下,再也忍不住的啜泣出聲,不過他也畢竟不是普通十四歲的少年,是以短短的發洩過後就拭乾了眼淚,“唐卿,朕要安祿山的腦袋!”。
“唔!臣遵旨”,唐離答話之間,李睿已轉過身來,適才臉上的悲慼神色都已化作了憤恨,“朕不僅要安祿山地腦袋,朕還有滅他十族,朕要柳河安氏再無一絲血脈流傳,朕要他列祖列宗就此絕了血食”。
“臣遵旨!只是……”,不等唐離後面的話出口,李睿已打斷他道:“朕明白卿家要說什麼,只是朕既是皇帝,也是先皇的兒子,先皇雖是由李亨那逆種下毒害死,但究其根源還在安賊身上,朕若不能為先皇報仇,還有什麼臉面執掌大寶,有什麼臉面去見宗室皇親?若是朕連報仇都不能快意,還要當這皇帝做甚?”。
“安氏不臣,起兵謀反,此乃十大逆之首罪,依我《大唐律》。縱然陛下不說,安賊也要被滅九族的,臣洝��嗑�梗�緣本⌒拇聳攏�勻�菹灤⑿摹薄�
“朕信得過愛卿你!只要能以安賊告慰先皇,卿你需要多少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