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處都能嗅到花香。吳立勤見女兒情緒還不錯,聊了一會家長裡短,道:“王橋在學校是學生幹部?”

張曉婭不疑母親別有目的,道:“王橋是我們系當年的學生會主席,在學校是風雲人物,我們寢室楚小昭就曾經暗戀過他。”

吳立勤道:“他有女朋友嗎?”

張曉婭壓根沒有想到媽媽的目標是自己,道:“據說他在大家沒有女朋友,有一個體育系女生和他關係不錯,上次楚小昭到昌東去,早上就遇到他們在一起吃麵條,害得楚小昭回來大哭了一場。”

吳立勤道:“後來聽說他在昌東談過戀愛?”

張曉婭道:“我聽王曉姐說過這事,也不是太清楚,好象是和一個電視臺主持人談過戀愛。後來昌東出了腐敗案子後,王橋被調到了檔案局,後來就分手了。”

吳立勤總結道:“那這家人是沒有眼光,把一個好小夥子白白放走了。”

說到這裡,張曉婭警惕起來,道:“媽,你怎麼老是談王橋。”

吳立勤笑道:“冉阿姨覺得你和王橋比較般配,想撮合你們兩個。”

張曉婭驚訝地道:“我怎麼可能和王橋,他比我大好多。”一直以來,張曉婭始終認為王橋和自己不是一個時代的人。最初產生這個原因是她第一次見到王橋時,王橋在中師讀書,她還是純粹的少女,這就留下了非常深的印象,總覺得王橋是大人,她是小孩。後來都在山南大學讀書,仍然沒有完全消除這個印象。

吳立勤見女兒是這個反應,也驚訝了,道:“難道冉阿姨這個提議很怪嗎,你們還在一起讀過大學,應該沒有代溝和年齡差異。”

張曉婭又紅了臉,道:“媽,你是不是想把我嫁出去,我偏不,就要賴在家裡,當老姑娘。以前你們天天在我耳朵邊念,要以學習為重,不要早戀。現在怎麼主動給我張羅起婚事了,這個反差未免太大了。”

“人生每個階段做的事情不一樣,小時候最重要是長身體學知識,現在最重要是做事業和成立家庭。”吳立勤又道:“你到底對王橋是什麼看法,如果沒有可能性,我就給冉阿姨回絕了此事。”

張曉婭跺了跺腳,道:“媽,我的事你別管,你在這裡等著我,我要去跑步了。”小區角落有一個籃球場,場邊有一圈塑膠跑道,小區裡很多人都喜歡在這條跑道鍛鍊身體。夜風襲來,帶走熱氣,送來花香,總會讓跑步的人神情氣爽。

母親的建議,讓張曉婭心裡頗不寧靜。在她心中原本有一張薄薄的窗簾,這個窗簾原本就很脆弱,今天窗簾被母親戳了一個洞,王橋的形象就從這個洞裡鑽了出來。

“這是王橋的意思還是冉阿姨的想法,多半是冉阿姨的想法。”

“如果是王橋的意思,我該怎麼辦?”

張曉婭跑了兩圈,突然意識到“我該怎麼辦”這句話是有問題的。她心跳加速,汗水在額頭形成細細的小珠。

“肯定不是王橋的想法,否則依著他的性格,肯定要說出來。”這是張曉婭的推斷,有了這個推斷,她心裡又輕鬆,又失落,複雜得很。

吳立勤就站在籃球邊上,看著如花一般美麗的女兒在籃球場邊上跑步,心情也矛盾得很,既想女兒有一個好歸宿,又擔心遇人不淑,嫁到另外的家庭受苦。

吳立勤想著女兒和王橋的事情柔腸百轉,另一個主人公王橋卻完全矇在鼓裡,他整個心思還是放在工作上。主觀上,他想做出些成績,做出成績是責任使然,同時也是走得更高更遠的基礎條件;客觀上,作為城關鎮鎮長,就算你想偷懶,不去找事情做,事情都會如影隨形找上你,讓你無法躲避。

星期一,早上八點,王橋步行上班。剛到辦公室門口,接到郭達電話:“剛才接到縣委辦通知,請王鎮和宋書記於九點半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