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口,就見到一群高大的女生從操場口上來。從形體上來看,這是體育系的女生。

女生們說說笑笑地從身邊走過,一個瘦高的女生落在了後面,離開了大隊伍。

“嘿。”

“嘿。”

王橋和呂一帆打了個招呼,又道:“你們體育系平時從來不晚上到操場,今天怎麼來了。”呂一帆道:“白天累得象只狗,誰還傻不拉嘰地晚上來跑步。”王橋道:“今天怎麼來了。”呂一帆道:“有個同學過生日,吃撐了,在操場上散步。”

兩人經歷過游泳館之事便有頗多默契,走下了操場,在操場中間轉圈子。月色如水,給大地披上一層如薄霧一般的紗衣。夕陽黃昏,月色大地,都是最讓人容易惆悵和動情的時光。

並肩而行時,王橋主動握了呂一帆的手。

這其實是兩人第一次在散步環境下牽手。他們也曾經無數次牽手,但是都是在穿著泳衣的時候。泳衣很薄,卻是牽手的一個極好偽裝。走在操場上,穿著完整的衣服,牽手就是另一番情境。

而且,兩人牽手十分自然,水到渠成,不牽反而不對了。

在操場牽著呂一帆之手,王橋不由得有“昨日重現”之感。在讀復讀班時,他和晏琳第一次牽手就是在紅旗廠的操場上,沒有想到,他與呂一帆第一次牽手也會在相似的環境。

呂一帆平時是大大咧咧的性子,被牽了手就回歸了女孩子本色。沉默地走了幾步,她還是忍不住問道:“你不說話,在想什麼?”

王橋已經迅速從以前的情境中脫離出來,認真地道:“你的手很柔軟,不象體育系女生的手。”

呂一帆道:“你以前握過幾個女生的手。”

王橋道:“有幾個吧。”

呂一帆好奇地追問道:“你人長得還不算很醜,為人也不算很差,既然握過幾個女生的手,後來為什麼就分手了?”

王橋用力握了握柔軟的手,道:“別那壺不開提那壺。我也想問同樣的問題,你長得也不算醜,怎麼一直沒有人追求。”

呂一帆道:“誰說我沒有人追求,在山大這些年,追求我的人就有好幾個了。我主要是沒有心情談戀愛,家裡狀況不好,想起來就憋得慌。”

王橋揚了揚握著的手,道:“那為什麼要和我、和我牽手。”

呂一帆道:“這幾年適應了家裡的窘迫狀況,現在要畢業了,再不談一次戀愛,以後要後悔的。”說這話時,她將手抽了回來,挽著王橋的胳膊。

臨近熄燈時,王橋才回到寢室。

寢室裡安安靜靜,沒有人說話。往日熄燈時是大家談興最濃的時候,此時的安靜讓王橋有點奇怪,他沒有多問,拿著杯子和毛巾去洗漱。

胖墩是最後一個回寢室的,他推開門,就大叫道:“快起來,我給哥們弄了些好吃的。”

他手裡端著些炸小魚,散發著異常的香味,裴勇、魏兵等人早就餓得很,也不管秦真高在臨睡前製造的異常氣氛,拿起手電,開始圍在一起吃炸小魚。

杜建國還強行將王橋拉了起來。

大家一邊吃一邊談笑風聲,氣氛熱烈起來。

秦真高只覺得談話聲十分刺耳,又覺得杜建國不招呼自己,覺得被冷落了,從開會到現在窩了一肚子的氣又爆發了出來:“喂,現在是睡覺時間,你們吃就吃,別說話,影響其他人休息。”

裴勇剛才就受了秦真高的氣,這一次忍不住道:“秦真高你今天有毛病,剛才沒有理你,你越來越得意了。”

秦真高翻身坐起,高聲道:“現在是睡覺時間,你還有理了。”

杜建國和王橋都不知道剛才的小衝突,覺得莫名其妙。

裴勇道:“秦真高,你當了幾天學生會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