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是黑社會,還給什麼**錢,你傻帽啊。我們不僅不能給錢,今天還要找他們要錢。”

包強遲疑地道:“這家歌廳有人罩著,是大頭柳。”

劉建廠道:“大頭柳算個**毛,我們要在社會上揚名立萬,遲早要和大頭柳這種傻帽打一架,否則沒有人看得起我們。”

包強這才醒悟過來,劉建廠等人就是來找茬的。他以前只是跟隨著劉建廠等人吃吃喝喝,還沒有真刀真槍與另一群雜皮打過群架,眼見著要動真格,不由得一陣陣慌亂,嗓子發乾,身體僵硬。

時間走得緩慢如烏龜,卡廳歌聲變得縹緲起來,在燈光照射下所有人的表情顯得猙獰。

門外一陣騷動,接連進來五個漢子。胖妞臉上還有巴掌印子,指著包強,道:“就是他打我。”

劉建廠等人整齊地站起來,充滿挑釁地看著來人,罵道:“就是打你這個臭婆娘,想怎樣?”

帶頭漢子離開靜州三年多時間,前些日子才從外地回來,見劉建廠依稀面熟,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道:“你們這幾個小屁眼蟲,敢在大頭柳的地盤鬧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劉建廠到這家歌廳來玩,經過了周密策劃,大頭柳是老地痞,實力一般,和胡哥一直格格不入。將大頭柳的地盤踩了,在靜州的道上也就樹了威。晚上他原來並沒有打算讓包強參加,包強自己尋到此處,主動充當了打架的引子。

“你們記住,我叫劉建廠,今天專打大頭柳。”劉建廠猛地將身前的桌子踹飛,抽出隨身攜帶的自制匕首。

帶頭漢子聽過劉建廠的名字,道:“你就是劉建廠,看來是有意來踢場子。”

在胖妞的敘述之中,鬧事者是一群剛畢業的學生,所以帶頭漢子帶了四個人便過來,原以為只要自己出面,便能將打人者嚇得屁滾尿流,順便還能榨點零花錢。豈知對方是最近四處打架的劉建廠一夥人,而且他們是有備而來。

來者沿著樓梯直往下退,道:“兄弟夥,別動手,有啥子話好好說。”退到一樓,他撒腿朝屋角跑,從消防通道處拿了一柄消防斧頭。

提起斧頭正在轉身,一把砍刀架在脖子上,劉建廠冷冷道:“把斧頭丟了。”

帶頭漢子感覺到脖子處的鋒利,不敢造次,只得將消防斧頭丟掉。隨即腿彎被人狠狠踢了一腳,不由得跌倒在地上。

當來者進來時,包強就拿起酒杯狠命地灌了一大杯啤酒,酒精迅速在全身擴充套件,他轉眼間亢奮起來,拿起啤酒瓶,跟著劉建廠往下面衝。當帶頭漢子被踢倒後,他飛身上前,拿著酒瓶重重敲到了帶頭漢子的頭上。

取得決定性勝利以後,劉建廠等人拿著板凳在夜香港裡一陣亂砸,音響、電視都破得不成樣子,無法修復。

滿頭鮮血的帶頭漢子頭昏腦漲地爬起來時,劉建廠等人已經離開了歌廳。

大頭柳聞訊趕到歌城,看著滿屋狼藉,氣得暴跳如雷。他和劉建廠認識,知道劉建廠住在世安機械廠,氣歸氣,他沒有膽量到世安機械廠這種滿是勞動人民的地方打架。

在世安機械廠青工宿舍裡,劉建廠等人又喝開了啤酒,包強趁著大勝的勁頭又喝了一杯啤酒,酒意上頭後,他想起被矇頭痛打的深仇大恨,道:“建哥,我就要去當兵,有一件事情在心裡梗起。”

劉建廠叼著煙,道:“包皮今天表現不錯,敢下狠手。有啥子事情,說嘛。”

包強道:“我想在當兵之前教訓王橋。”

劉建廠吐了一串菸圈出來,道:“打學派沒得意思,出不了名,又賺不了錢。以前打架都是為了江湖義氣。現在你進入社會,得轉變思維,打架就是為了找錢,有了錢才能吃香的喝辣的。為了意氣去打架,這已經落伍了。世安機械廠一幫子老職工報不了醫藥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