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安從床上爬起來時,才覺得寢室裡涼颼颼的有點冷,一抬頭,就見寢室窗戶四敞大開著,不用問,樊學智就是從這兒離開的。

何安安趕忙披上衣服下地,湊到窗臺邊上伸頭往外看,樓下空蕩蕩的早沒了樊學智的身影。

這人,就這麼走了?

何安安心裡湧起一股失落感,酸酸的,澀澀的,說不上來的滋味。

她垂頭喪氣坐在學習桌前面,目光無意中掃了一眼,之前應該是凌亂不堪的桌面已經被刻意收拾乾淨,桌面上還擺了一張紙,上面龍飛鳳舞寫了一行大字:媳婦,我在賓館等你。落款是老公。

賓館!!!

何安安手忙腳亂洗漱後,換了身乾淨衣服,揣好了錢包手機鑰匙,樂顛顛一路小跑著奔下樓。

何安安都跑到寢室樓下了,才想起來可以給樊學智先打個電話告訴他一聲。

樊學智在電話裡笑:“媳婦,你怎麼起來的這麼早啊?我以為你還要再睡一會兒呢。”

何安安高興的嘿嘿直樂,就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他,心裡頭美著呢。

何安安:“等著我,我馬上就到!”

何安安知道樊學智老老實實在賓館裡等著,這人就沒走,之前還心急火燎的心情立馬消停下來,她先拐去早餐鋪,撿著可口的早餐,一樣買點,付了錢,這才拎著往賓館趕。

何安安拎著一手的東西,腳步輕快極了,要不是馬路上人太多,她也實在豁不出去這張嫩臉皮,其實她現在特想像小孩子似的蹦著走,好像只有那樣,才能表達出她此時此刻這種雀躍到極點,興奮,樂呵的心情。

何安安熟門熟路拐到賓館,敲門時,她忍不住樂,感覺自己跟養了只寵物似的,定時定點得投餵食物。

樊學智從裡面開啟門,這人身上就穿了條褲衩,一身精壯肌肉坦誠在何安安面前,小麥色的肌膚在室內幽暗的光亮下,閃爍出誘人的光芒。

樊學智接過何安安手裡的東西,轉身進屋。

何安安默默的嚥下口水,跟著往屋裡走,一邊走,一邊用目光描摹著身前這人寬厚的肩膀,精窄的腰身,挺翹的屁股,還有兩條粗壯有力的大長腿。

最後她目光流連一圈,牢牢鎖定在這人背後那條顏色已經明顯變淺變淡的傷疤上面。

樊學智放好東西,回頭時,就看到自家小媳婦用水汪汪心疼的小眼神瞅自己。

樊學智知道她這是又想起來那道傷疤的事兒了,趕忙上前摟人,安慰:“早好了,你看,我除了那塊兒,身上再沒添別的傷。”

何安安扒拉著人轉過身子,輕輕摸了摸那道疤,抱怨:“原本好好的,非得給我們劃道口子。”

樊學智哭笑不得,回頭抱人:“好了,好了,吃飯吧啊。”

何安安體貼的開啟食物包裝袋,幫著樊學智剝茶蛋。

樊學智看著她的側臉,嘴唇抿成一條直線,臉上浮起猶豫糾結表情。

樊學智這次能突然出來,是因為軍區特意給批的整修假,一天一宿的假期,放完假,就得馬上歸隊。

樊學智在一個月前就得到通知,他破格提前選拔進特種部隊預備役新兵團了,這事他誰都沒和誰說,因為他掐著這個通知,當時並沒有一口應承下來。

樊學智捫心自問,他是真的不怕苦不怕累,可是一但進了特種兵新兵團,他就真的成為一名軍人了,而何安安也就跟著直接被劃入了軍嫂的陣營中。

樊學智從小到大的夢想就是能成為一名出色的軍人,尤其想當特種兵,這對於他而言是一件極為自豪榮耀的事情。

可是真正當上特種兵之後,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他以後每年能見到何安安的天數用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