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先行回庭州吧,其他事情再議。”

宋琥立即反對:“不行,王爺一走,軍心不穩。”

傅安說道:“這個好辦,晚上讓宋瑄從背嵬軍中挑一連步兵秘密護送王爺回去。然後由伯爺召集一個慶功宴,等大家喝得迷迷糊糊時,由宋將軍穿上王爺的盔甲遠遠地給大家敬個酒,就說只是受了點輕傷。將士們應該也不會多想。”

傅安的意見一出,眾將紛紛說好。

郭驥也點頭說道:“這個辦法好。下面大家再議一下是戰是和,是進是退。”

宋琥卻說道:“蛇無頭不走。既然先送王爺回後方休養,這前線指揮也要明確。依我之見,還是定遠伯你挑頭算了。”

郭驥搖頭道:“這可不行。新王以前說過,傅安參謀長可以代行指揮之權。”

傅安連忙擺手道:“伯爺還是不要難為我了,卑職人微言輕,怎麼能號令三軍?”

很少發表意見的勃羅哥突然插了一句:“依我之見,既然晚上由宋指揮冒充新王,以後行軍還是免不了要宋指揮繼續冒充新王露面,還是讓宋指揮挑頭吧。但凡戰和大計,還是以傅參謀長的意見為準。”

宋琥笑道:“勃指揮,你是不是對當年伯爺生擒你耿耿於懷啊?論爵位,論戰功,論和帖木兒作戰經驗,都得由定遠伯挑頭。”

郭驥倒沒想到這一茬子事,微微一笑,說道:

“宋指揮不要再提那事。現在我和勃羅哥都是一家人,和你也是一家人。”

“我看這樣,三路人馬乾脆合為一路,還是你挑頭,傅安當參謀長,算是軍師。如果你們兩個有意見分歧,再以我的意見為準。”

“步兵合到一塊,由你們宋氏兄弟指揮,騎兵合到一塊,由我和勃羅哥指揮。炮兵、背嵬軍和警衛排作為直屬隊,交由傅安指揮……”

“你們看這樣如何?”

大家一聽,都覺得郭驥想的十分周全,紛紛點頭同意。

當晚郭驥就在胡氈城召開祝捷大會,傅安也蒐羅了一些好酒好肉,在城內擺了四、五桌酒席,營以上骨幹和有功之臣盡數出席,只是少了新王和龜茲衛指揮使宋琥。

當然也有人親眼目睹王爺被敵軍大炮轟下木塔,生死不明,難免竊竊私語起來。

有的是佩服,更多的是擔心。

郭驥聽到後,於是站起來大聲安慰道:“大家不要擔心,王爺受傷是真,但就是吐了兩口血,並無大礙。上次王爺攻打吉祥城中了一彈,不也沒事嘛!”

話雖如此,大家因為沒見著王爺,這酒還是喝得不踏實。

半個時辰後,宋琥安排好宋瑄帶人秘密護送王爺出城,然後穿上王爺的盔甲,走到離酒席不遠處,一邊咳嗽,一邊說道:“本王受了點輕傷,咳咳……喝不得酒,咳咳……你們繼續喝,咳咳……”

假新王旁邊的郭鈺連忙舉起杯子說道:“我替王爺敬各位將軍、各位功臣一杯”,隨後一飲而盡,總算替宋琥掩飾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