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莊渝北會管,他該提醒她的!

想到這兒,山良音面容一整,問道:“你打算把茶茶怎麼辦?”

莊渝北似是知道她的顧慮,“我會以她的意願為主。”

如果她不想再讀書,那麼他會讓她成為最幸福的全職太太。如果她想要繼續學業,他也會成全

她。

山良音點點頭,“你一向很有遠見。”轉而她保持著嚴肅的面容面向茶媽:“媽,可以開吃了嗎?”

茶媽揚了揚手中的筷子,山良音頹喪了。她知道一家人圍著餐桌在等誰,但即使一夜春宵,腰折懶梳妝,也要有個限度!耽誤你大姐吃飯就是罪無可赦!想著,她就坐在餐桌旁大喊:“山、

茶、茶!起、床、啦!”

“嗯?”山茶茶果真應聲開門了,只是睡眼惺忪,蓬頭垢面,一手伸到頸後撓著癢,一手撥弄著遮住臉的頭髮,樣子著實不可用“懶梳妝”來描繪。

在場的人都被山茶茶凌亂的氣質鎮住了。山茶茶揉了揉眼,“這麼早啊?”她往前走了兩步,第三步僵在了當地。她緩緩放下自己撓癢的手,揉眼的手,伴著“喀拉拉”這種充滿“骨感”的聲音,轉頭。

莊渝北衣冠楚楚的端坐著,明亮的眼睛裡是快要溢位來的笑意,見她望過來,他揚了揚眉,“這個樣子,我很驚喜。”

山茶茶渾身都僵硬了。莊渝北繼續說:“真的與眾不同。”與平時,更與昨晚相比。山茶茶這回果斷連內臟都僵住了。莊渝北欣賞夠了,終於大發慈悲,他笑意滿滿地微微歪了歪頭,好意提醒道:“茶茶這是要往哪去呢?”

廁所!我是要上廁所來著!山茶茶猛地想起自己走出房門的初衷,終於快速運轉起自己不爭氣的四肢,逃也似的奔廁了。

一桌四人目送山茶茶消失後才收回目光,山良音佩服地望向老神在在的莊渝北,覺得自家妹子以後的日子一定有的受了!

早飯過後,莊渝北提出帶山茶茶去見過莊齊夫婦。車子開出城區,山茶茶丟臉的感覺才稍稍緩和了。

只是她漸漸發現,車子的方向不是公墓,她有些疑惑:“莊主,這是去哪裡?”

“去我家。”

你家?山茶茶腦子裡立刻浮現出彩園的樣子。“是這個方向嗎?”好像比郊區還要遠。

“是。”

山茶茶探了眼車窗外的風景,不再問了。車子的速度很快,車道上的車子不多,她突然很想感受一下冬天的風,就搖下車窗,剛開一絲縫,就有“咻咻”的風聲傳來,寒風更是爭先恐後,她趕忙關上窗,有點不好意思的偷覷了眼莊渝北,莊渝北目視前方,說:“我幫你看著車,放心開

窗。”

山茶茶臉一紅,沒有解釋自己的意圖,聽話地再次搖下車窗,忍著滯住呼吸的感覺,山茶茶將手伸出車窗外,頭髮亂舞起來,她乾脆撇開頭,緊抿著嘴,閉緊了眼,只留一隻手伸在空中。莊渝北望了她一眼,“放鬆,試著把手張開。”

山茶茶搖頭,莊渝北也不勉強,山茶茶吹了一會兒冷風,突然覺得臉頰麻木了些,寒風似乎也就這點力道,最後她微微睜開眼,放鬆了手掌,有一瞬間的寒冷來自掌心,但很快,她像是抓出了柔軟的綢帶,隨著她手掌的翻動,那綢帶包裹著她的手,完全順服地貼著她,山茶茶興奮起來,她不禁大喊:“我抓住風了!我抓住風了!”莊渝北聞言,露齒一笑。

山茶茶從沒有像這樣的感覺,她樂此不彼地反覆轉動手掌,最後將另一隻手也伸了出去,嘴裡更是“喔喔喔”的尖叫出聲!莊渝北像是被她感染一樣,也跟著她放聲大笑起來。

“我想看海!”山茶茶突然說,“我想對著大海大喊大笑!莊主,我們去海邊吧。”她目光從未有過的明亮地看著莊渝北,第一次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