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若李煦安能成為大周國師,她一定不會···

孟茜茹指甲陷入掌心,她本可以過得更好!

可是能怪誰!

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剛剛二爺還說不願去葉府惹人議論···這次總不能是我逼著您去的。”

李煦安臉色冷得嚇人,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像能在她身上盯出個洞,“貧道再說一遍,侯府欠了葉蓁的情,欠的不止是外人眼裡看到的這點。”

“她做什麼,貧道能力範圍之內都會相幫,能力之外也要幫。”

“這是侯府和她的事,郡主就不要過多關注了。”

孟茜茹整個人如同被寒冰擊中,再多的優雅從容都掩蓋不住眼裡的疲倦和難過。二爺為了葉蓁這樣告誡她。

他們多年的情誼竟比不上一個葉蓁?

她吸了吸鼻子,“二爺將己身獻給大周所有臣民,那我的父兄,我孟家百餘口男丁死在戰場,大周百姓也欠了我。”

“二爺護我嗎?”

李煦安閉上眼,再次撥動念珠,聲音不帶一絲溫度,“陛下破例封你平陽郡主,不就是你父兄為你掙來的。”

而葉蓁什麼都沒有。

孟茜茹仰起頭,“我如今在二爺身上得到最多的就是拒絕了。”

“那貧道猜,郡主得到的還不夠多。”

孟茜茹雙手一抖,白茶灑了一地。明明離得這麼近,明明是有血有肉的人,怎麼能冷漠得比廟裡的塑像還更不近人情。

*

葉府。

葉蓁爬在床上,嘴裡咬著帕子,頭上的汗順著臉頰滑下來。

流霞輕手輕腳給她上完藥,瞧著細白的背上一道青紫長痕,恨得直咬牙,“二爺最好讓人打死牛小保!”

葉蓁緩了緩,有氣無力道,“想法子查查牛夫人這兩日在哪裡落腳,見了誰?”

那塊蜀錦帕子非一般人家買得起,她若能知道完全花色,就好查了。

今日這事,無外乎有人想讓她早點成婚,她這是礙著誰了?

“小姐,您好生歇息。公子的秋衣,交給奴婢和玉露。”

葉蓁想親自縫也爬不起來,不得不點頭,又叮囑,“我受傷的事別告訴景瀾,他這兩日恨不得鑽進那些道文裡,難得開心。”

流霞幫她蓋好被子,眼睛有些酸,“奴婢知道。”

景瀾公子走了,往後也不知誰還能心疼心疼二小姐。

再一想國師今日的態度,流霞突然也沒了底,國師對二小姐怎麼忽冷忽熱,到底是什麼意思。

葉蓁擦了藥,痛感漸弱,眼睛盯著流霞手裡的扇子,不知不覺睡著了。

夢裡,她又回到前世被李乘歌掐著脖子的那一刻,最後掙扎著死去。

李乘歌抱著她的屍身,又笑又哭,喉嚨噴出的血染了她一身。

葉雪不知何時走進來,居高臨下看著他們,“二姐姐,你爬了這麼高有什麼用?還不是要死在最愛的人手裡。”

“姐妹一場,我被那死道士冷待的時候你不幫忙,我奈何不了他,只能讓二姐姐也嚐嚐痛不欲生的滋味。”

“我比你好,起碼我讓李乘歌發現你才是最真心喜歡他的一個,讓他帶你一起下地獄彌補吧。”

葉雪站在他們的屍體前瘋瘋癲癲說著,忽然一道陰影籠下,她的笑聲戛然而止。

冰冷的劍刃穿透胸膛,鮮血滴答滴答落下來,葉雪不可置信地回過頭,“二、二爺···”

李煦安像地獄而來的殺神,眼睛裡全是紅血絲,“你也該去地獄贖罪。”

他不緊不慢咬破手指,在李乘歌和葉雪額頭畫了看不懂的符咒,聲音冷得駭人,“下地獄的只有你和他。”

然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