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也不是什麼大事,可貧道身邊沒有手藝好的侍婢,這些東西少得很。”

“只好舍下臉面跟二小姐張嘴要了。”

葉蓁只覺他溫潤如風的聲音像一簇簇火苗落在自己身上,一股腦兒往上燒,從脖頸到耳根,再到臉頰,晚霞似的紅起來,倒和今日的衣裳更貼了。

葉景瀾沒想到是塊汗巾,本以為沒什麼,轉身卻見阿姐低頭不語,臉頰微紅,這小子總算找回了自己的腦子。

汗巾可是貼身用的東西!和女子的髮簪荷包一樣,不能輕易給人用。

他傻乎乎就問,“阿姐怎麼拿了國師的汗巾?”

話音剛落就見流霞、玉露以及不遠處的元寶都有意識退開些許,葉景瀾突然恨自己說話怎麼不過腦子!

“我、我的意思是···那個、這什麼···對!這本書後面還有幾個不明白的地方,這會兒日頭曬過來了,不如請國師到屋裡。”

如果他能站起來,此時一定大著膽子把李煦安拉進屋再說。

葉蓁瞧他這著急慌忙的樣子,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惟獨李煦安還能從容自如抿著笑,“方才見二小姐心疼葉公子落了淚,貧道順手遞過去的。”

葉蓁心跳越發凌亂起來,這···還不如他不解釋呢!

葉景瀾見國師都沒表示什麼,自己更不應該讓阿姐難堪,壓下心裡那番亂七八糟的念頭,“既如此,阿姐還給國師就好了。”

沒想到話一出口就被葉蓁瞪了一眼,自己···說錯了?

葉蓁強自鎮定,可惜聲音有些發虛,也不敢抬頭看李煦安,“帕子髒了,請二爺稍等兩日,我讓回春閣多做幾條給您送去侯府。”

言下之意,休想再拿回去。

李煦安單手支頤,悠悠道,“二小姐一片心意,只怕貧道難以領受。”

“那條汗巾意義特別,還請二小姐還我。”

說完還把手攤開在桌上,修長的手指在光線下泛著粉白,腕子上的兩個銀鐲更是折射著刺目銀光,讓她不得不微微側開目光。

葉蓁咬唇,眉心微蹙,不肯動作。

葉景瀾一看阿姐這樣,壞了,外頭說的該不是真的吧?

阿姐是不是喜歡國師。

國師確實是大周最好的男人,可···就算喜歡,也不能拿著人家的汗巾不給。

“阿姐···”

葉蓁一聽這傻小子有了國師忘了姐姐,憋著氣道,“沒你的事。”

葉景瀾下意識捂嘴,像犯了錯的孩子。

李煦安見她慍怒,眼底的笑意更濃了,“二小姐有什麼吩咐只管提,只要把汗巾還給貧道。

葉蓁胸口微微起伏,到底裝不下去了,看過去的目光又水靈又生氣,生動極了。

這壞東西!怎的就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跟她討要!弄得好像自己真霸佔著東西不給他,可那明明就是她的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