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恨不得殺了自己,他一跺腳,伸手就要抓葉蓁肩膀,結果被她靈敏躲開。

沒抓到人,牛小保的暴躁情緒上來了,野獸似的齜著牙低吼。

這時,流霞拿起桌上的東西就往過砸,邊大聲喊,“快來人!”

芷嫣見狀趕緊去後頭通知崔氏。

牛小保被東西砸煩了,拎起手邊的椅子齜牙咧嘴往流霞身上招呼,屋子裡的兩個小丫頭早嚇傻了,動都不敢動。

葉蓁心提到嗓子眼裡,想都沒想從袖袋抓起銀針,作勢阻攔他揮椅子,實則在他小臂位置深深刺了一下。

這人跟銅牆鐵似的,葉蓁用了前所未有的勁兒,針背還扎破了她的指腹。

牛小保痛嚎出聲,如發了瘋的牛跌跌撞撞站不穩,椅子從手裡滑脫,葉蓁躲閃不及,右腳被椅子砸了一下。

葉景瀾剛進舒蘭院,心都跳出來了,“阿姐!”

崔氏和牛夫人回來也正好看到這一幕,牛夫人當場就嚇懵了。

牛小保狂躁砸了屋裡好多東西,眼睛發著紅,七八個膽子大的奴僕才把他摁住。

崔氏自己也嚇得夠嗆,不過是想給葉蓁個教訓,哪知道這牛小保就是個瘋子!

葉景瀾不肯放過牛小保,堅持讓人要去報官。

牛夫人好說歹說,跪在求他都不行,被逼急了,道,“是夫人要把二小姐許給小保的!她現在被人說不檢點,我們不嫌棄就不錯了。”

“你要報就報,看看是誰更丟人!”

葉景瀾氣得不輕,臉都漲紅了,“空口白話,無媒無聘,更無白紙黑字,你兒子在葉府打砸,傷了我阿姐,現在又胡言亂語。”

“夫人怎麼可能把阿姐許給牛家,怕不是天熱上火,牛夫人糊塗了。”

“你、你怎麼說話呢!”牛夫人轉身就跟崔氏求救,“夫人你來說,我有沒有胡說八道!”

崔氏看了眼葉景瀾,被他渾身的肅殺驚到,這小瘸子到底是葉府公子,平日不聲不響,果然也是個有腦子的。

“牛夫人,我不過問問小保有沒有定親,以後怎麼打算,怎就成了要把葉蓁許給你家。”

牛夫人一聽就傻眼了,很快反應到他們母子是被算計了。

眼下重要的是不能報官,她往地上一坐抱著兒子就哭鬧,鬧得葉雲升回來才發了話,好生把人哄回去。

崔氏帶葉蓁去裡頭檢查右腳,屋裡就剩葉景瀾和葉雲升。

“阿姐再不濟也是和侯府定過親,要做主母的。”

“又對豫王奶孃有恩,得國師另眼相待,父親就算找人家也不用拿牛家來羞辱葉府。”

葉景瀾不卑不亢,擲地有聲的兩句話讓葉雲升無言以對,但他似乎今日才意識到這個兒子還會給葉蓁撐腰,並不像他以為的怯懦無用。

可這小子頭一次質問的居然是他這個父親。

“牛家痴心妄想而已。”葉雲升隨口敷衍了一句。

葉景瀾咬著牙,“那也是有人給了空子,她才敢妄想。”

“牛家腦袋不清醒。”葉雲升說了一句才意識到自己跟他解釋什麼,冷下臉,“還不夠煩的!內院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有精神多看看書!”

葉景瀾抓著扶手,“我不關心父親的內院,我只關心阿姐。”

“父親別忘了,當日小娘跳河自盡,您帶我們回府時說了什麼。”

葉雲升心頭一震,當時、他為護自己名聲,發誓對他們姐弟好。這些年,他確實沒苛責,但也沒有任何作為。

不等葉雲升狡辯或者動怒,葉景瀾讓元寶推自己去院子裡等葉蓁。

側屋,崔氏開門見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沒有選擇的餘地。”

“就算國師願意為你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