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心智堅定才能成,而生魂則是還沒死的人,用禁術強行剝離三魂六魄,魂魄受損難熬,肉體更是生不如死。

桑喬和孟茜茹懂行,聞言不由得汗毛倒豎。

封亭一副任殺任剮的無所謂,“隨國師喜歡。”

音落,他眸光驟沉,一聲悶哼,口中湧出濃濃的鮮血。

錦衣衛捏開他嘴巴,血淋淋的口腔裡掉出塊肉,竟是用舌下藏著的刀片活生生把自己舌頭割斷了。

他眼裡醞著近似瘋狂的笑,彷彿在說,沒了舌頭,生魂也開不了口,能奈我何?

“啊!”

銀香和流霞她們嚇得捂臉驚呼,葉蓁則是胃裡一陣翻湧,側首不敢細看地上那塊肉乎乎的舌頭。

孟茜茹離得李煦安近,幾乎是撲到他脊背上,不但緊緊閉著眼,還一直往他身後鑽。

背上劇烈的顫抖讓李煦安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但沒有憐憫和疼惜,只吩咐一旁的侍衛,“帶郡主離遠些。”

他聲音還算溫和,在葉蓁聽來預設是對孟茜茹的關懷。

她不自覺看過來,和李煦安冷清的眸子撞在一塊兒,他眼底閃過許多情緒,但沒有一個能被她捕捉。

葉蓁主動斂眸迴避,又聽他悶聲道,“把人看好,帶回京交由陛下處置。”

李煦安往這邊走,發現她一直偏著頭,起初以為她左臉的傷口不舒服,後來才反應過來她是怕得上那根舌頭。

“把髒東西收拾乾淨,別嚇著來往的人。”

他一聲令下,迅速過來幾個錦衣衛挖坑的挖坑,填土的填土,低山血跡很快被掩埋,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李煦安走到葉蓁身前,她呼吸稍緊。兩人已經大半日沒說過一句話了,不知他過來是要做什麼還是問什麼。

葉蓁穩定心神,正準備行禮,李煦安忽然蹲下身,隔著衣裙探手碰了碰她腫脹的右腳腳踝。

她心跳如鼓,盯著眼前精緻的白玉冠和若隱若現的暗紅色髮帶,緊咬下唇沒發出聲,卻在他手指碰到自己時,突地把腳縮排裙襬。

李煦安的聲音裡沒有絲毫起伏,“沒有塗藥?”

他先是昂頭看著葉蓁,再慢慢站起身,精緻的眉眼輪廓連同淚痣一點點清晰刻在她眼中,還有修長脖頸和凸起的喉結。伴隨著溫熱的氣息和檀香味席捲而來,葉蓁幾乎窒息。

李煦安想抓他手腕,但到底剋制住了,輕咳一聲,“隨貧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