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安譏誚抿唇,滿京城都知道葉蓁上趕子追李乘歌,葉蓉做主把她收入侯府,三書六禮就差和李乘歌完婚。

葉蓁心高氣傲,所以剛剛她讓自己贏過下頭的李乘歌,是氣急之下想報復?

李煦安冷下臉,手指幾欲捏碎茶盞。

*

葉蓁兩條腿抖若篩糠,還沒進承恩院就聽到葉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雪兒從未想過要什麼,更不敢和長姐爭。”

“閉嘴!一介娼妓之女也敢玷汙將軍名聲。”

“來人,將她給我拖出去打死!”

葉蓉捂著胸口,臉色煞白,恨不得活剮了葉雪解恨。她為此事算計許久,剛剛一看李乘歌身下的女人竟成了葉雪,險些氣昏過去。

葉雪哀切哭泣著,看向一旁李乘歌。

“是我勾引將軍,都是我的錯。只要長姐息怒,我怎樣都心甘情願。”

她深知李乘歌是什麼樣的人,也知什麼樣的女人最得他歡心。

不要硬,要軟,要得他同情。

前世此時,也是長姐以小宴名義邀她入府,故意讓她以為李煦安要繼承爵位,她才使手段嫁給那修道的老什子,結果發現跟守活寡有什麼分別!

而葉蓁就因為和李乘歌有了夫妻之實,順理成章在長姐去世後被立為繼室。

後來她尋葉蓁訴苦,偷偷攀上了李乘歌,才過得寬裕起來。

憑什麼同是庶女,葉蓁就能做侯府夫人高高在上施捨她,她只能仰人鼻息!

葉雪想著前世心裡恨極,面上卻是更楚楚可憐。

果然此言一出,一直沉默的李乘歌看了過來。

兩人才酣暢淋漓做過,葉雪眼角勾著激情過後的殘紅,凌亂的衣裳下全是他留下的印記。

他細細瞧著葉雪,雖說相貌氣韻差了些,但在床上倒是有趣。

本以為是哪個想攀高枝的丫頭,剛剛也沒留情,哪知竟是葉府庶出的三小姐。他也不能提起褲子就不認人。

“咳咳,夫人身子要緊,此事是本將軍糊塗。”

“既是你庶出的姊妹,本將軍自不會虧待。”

念在葉蓉時日無多,李乘歌先低了頭。

葉雪眼底滑過一抹得意,果然李乘歌不會忘了方才自己給他的快活!比起葉蓁謹守本分的無趣,她更知道李乘歌想要什麼。

而葉蓉見自己丈夫護著這小賤人,胸口又是一陣起伏,“這髒東西不值得將軍垂憐。”

葉雪眼尾一垂,李乘歌瞬間想起方才情動時她嗚咽難耐的委屈,心又軟了三分。

正要開口,不想葉蓉冷靜下來反質疑起葉雪,“我讓蓁兒去給將軍送披風,你怎麼會在那兒?”

葉雪跪趴在地上,看不清表情,“我餓了想去廚房找些吃的,路過後院時見二姐姐渾身滾燙,話都說不完整,便將她扶到閣樓上休息。本想去煮些解酒藥,就被、將軍···”

葉蓉出了一手心的汗,“哪個閣樓?”

葉雪心中冷笑,這一世葉蓁休想再進李乘歌的房。

“就是芙蓉池後···”

“長姐!”

葉蓁有氣無力進來,臉色竟比久病臥床的葉蓉還要白上三分,嘴唇也全無血色。

她一伸手,皓白腕子上一截染血的紗布出現在眾人眼前。

葉蓉自詡疼愛葉蓁,這會卻連扶一把的心思都沒有,直勾勾盯著她,“你去哪了?”

葉蓁看長姐這表情,是要把事敗的責任全算到自己頭上。

想她前世到死都念著葉蓉的好,畢竟連城外的乞丐都知葉家二小姐雖是庶出,卻過得一點不比嫡出差。

可後來才知,葉蓉好心為自己安定終身,背後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