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一起去電影院看過了。

“我都沒看過。”聽到昭信的答案,真一併不吃驚。他知道他的世界裡有很多其他的東西,並不如自己的那樣簡單。

“那就指環王吧,奇幻大片,開拓一下你的想象力。”

電影開始播放,兩個人眼睛盯著螢幕都沒有說話,除了電影的音效,房間裡很安靜。當兩個半小時過去,真一準備點播下一部時,側過頭才看見昭信已經睡著了。他的額頭輕輕頂在真一的肩膀上,呼吸很緩慢,真一笑了笑,伸手抱住他的肩膀,帶著他縮回被子裡。

我就說啊,折騰了那麼久,你怎麼可能不累?

第二天早上起來,真一覺得自己的肩膀和大腿的痠痛感已經減輕了很多。

昭信似乎早就起來了,在客廳裡和誰打著電話。

彎下腰,撿起床邊的襯衫,真一按了按太陽穴……老天,一排扣子都被扯掉了。再看看不遠處的入牆衣櫃,他壞笑了笑,走過去將它拉開,哈哈,果然一排襯衫還有商務西裝在裡面。

伸手將一件和自己被扯壞的那件最相近的襯衫,真一套了上去,大小正好,袖子長度也差不多,看來自己和昭信的身材還是很相似的,那為什麼那傢伙力氣比自己大那麼多?

他走出臥室,便看見昭信握著手機坐在沙發上,真一來到他面前,比劃了一個“我走了”的姿勢,正開啟門,對方用一隻胳膊從後面將他摟住了,他微側過頭去,昭信的唇觸了上來,沒有抵死糾纏,只是輕輕一碰,臨別時,舌尖勾過真一的上唇,似乎在說:“記得想我。”

真一的臉有些扛不住,悶著頭把門關上便大步走了出去,他不知道當自己的車出帝國飯店的時候,昭信站在玻璃窗前看了很久很久。

回到家,伊娃已經去公司打理事物了,相信前幾天的那一場風波所遺留的問題會讓伊娃忙上好幾天,不知道修介怎麼樣了。

真一走到二樓父親的房間,敲了敲門,看見修介坐在沙發上似乎在看著錄影帶,他很專注,似乎沒有注意到有人走進了他的房間。

畫面裡是真一還小的時候,被媽媽抱在懷裡,他們在公園裡蕩著鞦韆,錄影的應該是修介。

“爸……我回來了。”真一的聲音很輕,生怕嚇到了修介。

“恩……”修介似乎依然沉浸在錄影裡,“波士頓的指導賽還好吧。”

“還好,沒什麼厲害的人參加。”對於撒謊,真一還是有點不大習慣。

“你下個月會去參加什麼比賽嗎?我感覺好久沒有看你比賽了。”修介喃喃道。

真一坐到父親身旁,“下個月我會參加華盛頓的射擊公開賽的多項飛碟。我的老對手霍克也會參賽。”

“我能去看嗎?”

“爸爸,你還有化療呢。”真一伸手握住父親。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是夢見你媽媽。”修介的目光透過電視機似乎看到了更加遙遠的地方,“也許你媽媽就要來帶我走了。”

“爸爸!”真一的眉皺得更緊,“媽媽不會想這麼快就帶你走的。”

“也許不是她想帶我走,而是我想念她了。”修介側了側臉,真一便看見掉落在他肩膀上的頭髮。

“我會去問醫生的,好嗎?只要他說沒關係,我們就一起去華盛頓。”

修介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父親老了,真一知道。

蒼老的不只是身體,還有因為疾病而衰老的心。

“爸爸,晚上我們做壽司還有天婦羅吧,好久沒有吃過你的手藝了。”真一故意用輕鬆的語調問修介。

父親也似乎從那憂鬱的氣氛中醒了過來,伸了個懶腰道,“好吧,我們確實好久沒吃過日本料理了。”

而此時,伊娃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