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裝不出來的。

靜默過後,安德烈最先提出問題:

“既然這棵自然神樹已經死亡,那為什麼它的生機還這麼旺盛呢?”

“自然神樹,是神國的核心,也是自然女神的一個半神分身。在最鼎盛的時候,這棵神樹冠蓋覆蓋的面積超過了繆斯大陸。”

林安說著,下意識撫摸了一下一旁粗糙的樹皮,臉上有種說不出的留戀,而她面前的其他人則震撼無比。

“……在它死後,它的神格以及絕大部分的神力隨之流失消散,但在殘殼上所參與的最後一點精華,卻支撐這片神國碎片度過了無數紀元。如果神樹體內的生機徹底消失,也就意味著到了這片碎片消亡的時候了。”

“原來如此。這麼說,對這塊神國碎片來說,神樹就是神國,神國就是神樹了?”薩林說道。

對於神祗的一切,他猶如井底之蛙在窺看外面的世界,儘管拼湊不出全貌,但對薩林這隻渴望跳出井外的青蛙來說,卻無法不去渴切求索。

“不錯,如果你們想對這棵神樹打什麼主意的話,那還是別想了,有生之年,恐怕你麼都無法從這棵樹上鋸下哪怕一根樹枝。”林安直接讓他們打消了心中的某些念頭。

這點拜倫在林安說出來之前,已經有所預料。

他的屬下們之前就曾經在探索環境的時候,試過樹皮的硬度:

灌注滿鬥氣的魔化長劍連一點白印都留不下,哪怕是那些看似柔嫩的藤蔓,砍下之後也迅速化為一根枯枝,裡面的生機在離開本體之後,就迅速流失了。

“雖然有點失望,但我們也並不是毫無收穫,之前在苞囊中吸收了那些液體出來之後,我就感覺身體想回到了十年前最精力旺盛的時候,之前跋涉的疲勞和睏倦都消失不見了。”

拜倫說道,他身邊一位年過四十感覺格外明顯的法師也連連點頭,他面容上的皺紋比之前少了大半,彷彿年輕了十幾二十歲。

“這種苞囊中的苞液,就是神話中每個神國都有的生命之水,傳說神國中的神民們壽數漫長,就是依靠這種生命之水,假如在神國中長期居住,確實能將這種青春的狀態長久維持,但一旦離開神國,這種青春的狀態就會逐漸消失。

但生命之水最重要的效果不是維持青春。而是修復治癒,假如身體或靈魂中有暗傷,倒是能透過它進行治療,甚至是死去不超過一刻的人,放進苞囊中都能重獲生命。”

幾個法師都啊了一聲,想到隨著他們離開苞囊而流失的生命之水,都欲哭無淚,恨不得時間倒流。

林安至此。才有些壞心地補充了一句:

“當然,它唯一的缺陷是,它無法離開神樹,除了這種苞囊之外,無法用任何東西承裝,更不可能帶離神國——你們身體吸收達到了飽和,苞囊才會自動開啟,所以不用惋惜。”

拜倫心中很難說是失望還是慶幸,他正在猶豫是否能將這些生命之水帶出去交給父皇。但林安這麼一說,也就不用費心抉擇了。

說到底,這次探索收穫最大的人還是林安,只看林安的氣質變化和身邊繚繞不定的魔力幽浮,就足以讓人想象得到她的獲益之巨。

但在場人並沒有人詢問,這或許是因為在神國中的氣氛使然外加眼界開闊,令眾人不在斤斤計較於得失差距。

“你們都吸收了不少生命之水,身上有什麼變化嗎?”林安問安德烈等人。

薩林笑而不語,林安知道他的靈魂情況,就算之前早已痊癒。也難免留下暗傷。這次他一定趁機彌補了隱患。

而其他人則零零碎碎回答說身體的暗傷被修復,唯有安德烈從身體到靈魂都沒有什麼暗傷,又是正值最精力旺盛的年紀,只是感覺精神更好了一點,由此可見安德烈大約是吸收生命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