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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嫩少女。

林安退開一步。

她低下了高昂頭顱，烏藻般黑髮滑下肩頭，身姿動作美好得不可思議，彷彿有些羞怯和不好意思地輕聲道：

“……剛才言語冒犯處，請您原諒。”

她帶著微笑，又看了皇帝一眼，抬起纖細地雙手，胸前劃出優雅弧線，驕傲而筆直腰肢壓下，深深地行了一個完整法師禮——

“安琳，見過陛下。”

她再一次深深躬身。

林安態度變化得是那麼奇異，但看旁人眼中，卻又並不突兀，場人腦海中彷彿抓住了什麼。

皇帝臉上顯出深深驚異，眼中掠過愕然地笑意。已經明白了自己無意之中，落入了這個少女設計中，而她很好把握了機會，恰當時間，和他完全沒有防備情況下，達到了她目——

以非常冒險，看似可能引來滔天怒焰、實際上非常安全方式，達到了目。

然後，輕描淡寫地藉助本身優勢，化解了場面。自己給自己開闢了退路，甚至也給他拿來了梯子。

尤利西斯大師方向，傳來一聲低笑。提醒般道：“陛下。”

皇帝醒悟過來，一聲失笑，就著尤利西斯和林安搭起臺階下來，看看眼前仍微微垂首少女，伸手虛扶：

“免禮吧。”

林安笑盈盈地抬起頭。眼眸靈動分明，有種活潑笑意。

這笑容再一次柔化了氣氛，傑法伯爵怔了怔，第一次有種跟不上感覺，很反應過來，臉上也掛起了真摯得看不出虛假笑容。

皇帝沒有收回手。抬手虛拉。

林安立即順著他動作走到他左側，輕輕地挽住皇帝手臂，雖然沒有用力。但仍能感覺到那瘦削手臂下堅硬巨大骨骼，顯示這位老者衰老，但並不衰弱。

“這是你早就設計好？”

皇帝緩緩向楓宮走去，狀似不悅地淡問，彷彿仍要秋後算賬。

但他沒有得到回答。側過臉低頭，只看到林安眼睛滴溜溜地東張西望。彷彿找皇帝說話物件，無辜得好像不知道這句話是問她。

皇帝氣極反笑，哼了一聲，尤利西斯大師卻哈哈大笑起來，聲震楓林，紅楓簌簌落下。

林安低下頭，彷彿沒注意逐漸走上來和皇帝並肩尤利西斯大師，像一隻埋進土裡鴕鳥火影之水中無月。

“好吧，你沒有義務，那麼我用等價東西來換取，總可以了吧。”

尤利西斯大師說道。

這時，他們一行已經隱約可見小路末端通往白色宮殿出口，甲冑整齊侍衛駐守出口附近。

林安餘光飛掃了皇帝一眼，他彷彿什麼也沒聽到，任由她繼續挽著，側頭對另一邊傑法伯爵說著話。

但林安知道，他們注意力都自己身上。

一路走來，研判審視目光，並沒有停止過她身上停駐，正如所有人都清楚，這看似一場玩笑場面下，粉飾著怎樣不平靜。

但目前情形，只能用說笑般遮羞布掩蓋戲幕下冷酷和試探，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卻都要傾情演出，人人都是演戲好手。

於是，林安目光當即毫不客氣地尤利西斯大師身上逡巡而過，用比商人精明眼光，彷彿要將大師身上貴重一件物品找尋出來。

後，她目光，落大師脖子上墜掛一塊黑底藍寶石掛墜上面。

寶石周圍用碎鑽鑲嵌，紋理和身上黑色宮廷法師袍上金紋有些相仿，散發出陣陣波動，將皇宮中法陣禁制無形力量壓制到十丈之外。

“精乖小狐狸！”

尤利西斯大師笑罵，說道，“這我可沒法答應，你得去問陛下。”

他說著，眼中卻出現一抹隱隱讚賞，為林安明智選擇。

林安皺皺鼻子，偷偷瞟了皇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