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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帳篷外，眼看林安就要掀簾進去，他猶豫一下出聲道：“呃，閣下！”

“什麼事？”林安回頭，有些疑惑約翰姆遲疑。

“這幾天路德維希閣下侍從拉里，幾次過來打聽您出關時間，我按照您吩咐打發了他，不過您現出關了，是不是要通知路德維希閣下一聲。”林安個人私事上，約翰姆處境有些尷尬，但一口氣說下來還算流利。

林安沒注意到約翰姆異常，她注意力被約翰姆口中物件給吸引去了，眉頭輕微地皺了一下，如果不是約翰姆一直留意，恐怕無法發現林安表情變化。

“算了吧，先別跟他說，等過幾天我出來，會親自去找路德。”

約翰姆聞言心想，你就算不說，這次露面事情，也會有人傳到路德維希閣下耳朵裡。

“從閣下口氣看，路德維希閣下和她之間，看來真出了點問題。”

約翰姆看著林安走進帳篷後被氈布擋住背影，表情有些微妙地糾結：

閣下要他留意那個叫安格斯青年，難道真是如他想象那樣，要轉移目標了？

……

——我是女性主君追隨者不好當分割線——

雖然聚餐時遇到那個安格斯，使得林安沒有怎麼能夠真正放鬆心情，不過回到帳篷再次開始領悟法則時，卻意外順利了一些。

目光鎖定五尺外排成一列空水晶瓶中左數第二個，林安持咒手指按照這幾天摸索出來咒法有韻律地胸前劃出規則痕跡，指尖輕推，一道無形波紋向水晶瓶方向射去。

哧——

細不可聞微響，幾乎施法成功同時，一個水晶瓶無聲地消失了半截，彷彿被一張無形嘴吞噬，而下半部切口仍平平端放原地。

然而被擊中靶子，卻不是林安鎖定左數第二個，而是一尺半外末尾那個。

林安收回手。瞳孔深處中因為精神力高度集中而浮現透明稜柱緩緩消失，一旁攤開手札漂浮過來，蘸了墨水筆尖手札上畫好表格中記下幾個數字。

“……偏移十五度，魔力消耗十分之一，切口形狀不標準，被吞噬體積符合標準，但施法波動超出標準7％以上……”

筆尖記下連串資料，林安目視表格上端資料，幾個對照組資料浮動明顯，說明這個空間法術距離標準成型還有很遠一段距離。

倒是這兩天施法順利程度遠超她預計。彷彿出去聚餐一次就交了好運似，幾乎沒有讓她遭遇到嚴重施法失敗和反噬。

“奇怪了，我領悟法則沒有進展。這裡又不是法師塔空間元素室，怎麼無端端施法順利了這麼多？”

林安有些奇怪，但魔法領域，一時無法探究清楚奧秘太多，林安不出格所以然。也就放下了。

不過似乎是因為分了心，接下來施法就不太順利起來，連線幾次法術控制不當，驚出了林安一身冷汗，冥想靜心一陣也沒有什麼效果，無奈林安只好再次放下。

手指空中一劃。噴出一串細小發光微粒，微粒空中組成一串計時數字，林安看看上面顯示時間。差不多也到時間用餐了。

她撤去靜音結界，門簾邊懸掛鈴鐺精神力控制下叮咚叮咚地響起，約翰姆聲音門簾外問一聲，“閣下？”

林安不知約翰姆什麼時候又陽奉陰違地跑守門了，有些無奈他固執。應聲道：“進來吧。”

門簾掀開，冷風吹入。約翰姆走進來，高大身影拉成一道長長影子，倒映地上，林安才發現外面自然光彷彿頗為明亮。

約翰姆見林安坐地上，帳篷中不算明亮光線下還能隱約看清她眼中一層微紅血絲，黛色眉習慣性地打著一個淺褶，顯得有些疲憊樣子。

帳篷裡散落水晶瓶已經被林安用法術掃到角落了，看這情形，約翰姆知道林安閉關又告一段落，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