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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疼。

隨後她發現薩林比她更狠，把精神力壓制到了勉強透過的臨界線，難怪神色萎靡得像被幾十個大漢蹂躪過，好像沒從之前撞山的陰影中走出來，咣噹又撞了一次，才扶著牆乾嘔起來。

滿臉血絲和生理淚液混合在一起的樣子太慘烈，林安印象中就算是失憶的時候，也沒見過他這麼失態的樣子，憐憫之下給他施了個治癒之觸，至於她自己，本身精神力層次擺在那裡，在放開被壓制的精神力後，就很快恢復過來。

薩林蠟黃的臉色漸變正常。

“索比克時代的人難道都是被虐狂？”他喘了口氣，好像重新活了過來。

“浮空神殿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林安說道，但也開始擔憂後面的試煉關卡。

要知道這類試煉越是高層次，關卡越難過，索比克時代的信仰對於意志精神可是非常嚴格的，每上一層用萬里挑一也不為過。

“試煉飛行能力，看來索比克時代的戰鬥層次和我們差不多，也是在這個層次開始可以飛行，不過兩次試煉始終貫穿對意志力和精神力的考驗。”

薩林恢復了不少，被攪成糨糊的腦漿開始能夠正常思考，發覺自己的狼狽，也沒有羞赧，用法術清理過身上的髒汙之後，喝了兩瓶精神藥劑，對林安道：

“經歷過這張試煉，我開始真正明白精神力對我們的好處了。這種差異，或許在最苛刻的環境才能顯現出來。果然是曾經輝煌一時的緣故文明，相比起來，我們這個時代的就像一個荏弱的孩子，從各方面落後。”

同樣是經歷了一次試煉，林安一出來很快就排除了負面反應，這種對暈眩虛弱等精神抗性的優勢，單從現在可能看不出來，但如果是在戰爭頻發征伐劇烈的時代，就很容易分出差距。

而索比克紀元應該就是這麼一個時代。

這從晉級者試煉中對飛行的苛刻要求就能看出來，索比克時代的戰鬥，對於飛行技巧的要求遠比這個時代要高。

雖然這個時代同樣發生著頻繁的戰事，但無論是林安和薩林，都沒聽說過那個正式法師晉級後，會被要求訓練出這麼苛刻的飛行技巧，只有有特殊需求的人才會去摸索。

而索比克時代卻有著一套完整的嚴苛訓練體系以及評判標準，這就是文明和文明之間的差距。

高等文明和低等文明之間的戰爭，往往會形成碾壓，最近的一個例子就是魔界對本位面的入侵戰爭：即使有位面法則的眷顧，林安現在想起來，人族能夠最終抵抗侵略者，並將他們驅趕回去，真是一個奇蹟。

見薩林狀況沒有完全恢復，林安和他商量了一下，林安讓他再休息一會兒，兩人分頭尋找中樞室，找到了就相互聯絡。

但天空之城每一層的區域似乎都並不相同，或者說一個擁有空間能力的浮空城要隱藏起中樞實在太容易，於是林安用了最取巧的辦法，每到一個房間都用索比克語說一句開啟中樞。

反正中樞檢驗防備的，也不過是擁有異神力的異信徒，而當初浮在高空、人才濟濟的神殿當然也不會沒有神力信仰的普通人竟能進入神殿內部區域中，自然不能防備到數萬年後神殿的原主人全部消失後，會有人用這麼耍賴地方式找到中樞獲得許可權。

“順著那些寶石的標示過來，我找到中樞室了。”

一面光鏡忽然在左側牆面一塊橢圓形藍晶中射出，薩林的上半身出現在一片藍色湖泊瀑布的背景裡，他金棕色頭髮上甚至粘著一層薄薄的白色水珠微粒，劉海末端掛著水滴沿著性感的臉側線條滑下，微溼的法袍勾勒出胸肌的輪廓，像剛剛從水裡爬出來。

“你的運氣倒比我好。”

前方一顆顆寶石自動亮起，從藍色的晶體中放出湛藍的光芒，林安被指引到一個懸空的露天花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