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算得上是逼宮了。

齊瀾微微點頭,“我知道了。”

李辰翔又輕輕的笑了笑。對於一個男人而言,他的唇形很漂亮,尤其是彎起嘴角的時候,他的唇有些薄,笑起來,唇角的那朵笑容張揚而又肆意,極致的美感下,卻也是掩不住的涼薄。

看著李辰翔笑起來的摸樣,徐斯的心裡,驀地,便有了些心驚的意味。

不知不覺間,徐斯的心神有些恍惚,便想起了顧一北,他這一生唯一的一個知己好友,那個同樣愛笑的富家公子。

顧一北愛笑,從他們剛剛認識的時候便是,每次見面,顧一北嘴角總會有淺淺淡淡的弧度。只是,即使在不耐煩的時候,顧一北嘴角的笑容不是涼薄,而是同樣冷到骨子裡的漫不經心。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顧一北和李辰翔兩人,細細想來,似乎,也只有這股對人對事的冷意,有些許的相像,可是,不知怎的,看著其中一人的笑,他總會不知不覺的想起另外一個人。怕是,只因為兩人少得很的相似處,一個是天生涼薄,另一個則是從骨子裡的漠視周圍很多人。

此番比較,才突然發現,上天對那個少年,是何其苛刻。

李辰翔無疑是被上天厚愛的,俊逸的面容,皇子的出身,手握權柄的外公,最重要的,還有強健的體魄……

而顧一北,不過出身商賈之家,雖說是鉅商富賈,從小衣食無憂,可是,那種出身,註定了她這一輩子也只能是個商人,顧一北生的一副清秀面龐,笑起來時,彎彎的嘴角只會讓她有點可愛和狡黠,可那從小病弱纖細的身子,卻讓她身邊所有關心的人都時常憂心掛念,不知道那個纖弱的身影,什麼時候便會突然的倒下了。

他永遠忘不了,當年還在錦城之時,正值冬日,顧一北身上披著厚厚的皮裘,手中還抱著暖爐,坐在鋪著厚厚的墊子的石凳上,望著還在慢慢的飄落的白色雪花。那日,她一臉笑意,漫不經心的隨口笑道,誰知道說不定哪天,她就再也看不到冬日的雪了呢?

她在微笑,他也陪著她笑,卻是從心裡往外的,彷彿被猛地浸在了寒潭裡,一陣刺骨的疼,生生的讓人揪心……

“……父皇身上的這千機之毒和丹鳳之毒,應該也是時日已久了,難解也是自然……”李辰翔平靜的說道,依然是沒有任何明顯的感情波動,“徐斯?”李辰翔突然微微挑眉,看向了還坐在一旁正在那裡走神的徐斯。

徐斯微微一怔,有些複雜的看了李辰翔一眼,微微低下了頭,心中暗歎。

“想什麼呢,這麼專注?”李辰翔有些戲謔的隨口問道。

“一北,”徐斯順口就說了實話,看到李辰翔感興趣的挑起了眉,對面的齊瀾卻在微微皺眉,心下一驚,面色卻絲毫不變的立刻又補充了兩個字,“毒藥!”

“哦,怎麼說?”李辰翔不罷休的追問,饒有趣味的看著徐斯,“說起來,徐斯今晚還一直待在顧府裡麼,莫非,那位顧公子說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他是真的越來越對那個病弱的顧一北顧公子感興趣,能和八面玲瓏卻始終暗藏乾坤的徐斯交好,而且,看樣子兩人還是莫逆之交,雖說只是個商賈鉅富,可是,那個小小的商人愣是不聲不響的便一口吞下了整個漠北軍的糧餉軍備的生意,雖說有徐斯在其中牽線搭橋的緣故,顧一北這人,也著實不能讓人小覷!

更何況,那日他一時興起深夜邀顧一北過來賞花,也是她告訴的他,千機之毒和丹鳳之毒,都是隻有皇家才有的。雖說這種事情還不算太過隱晦,有心人若是想要查也不是查不出來,可是,一個和皇宮沒有絲毫關係的商人,卻知道這種事情,就不由得不讓他愈發的感興趣了……

“其實也沒什麼,”徐斯淡淡的笑了笑,漫不經心的說道,“只是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