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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開。這點小事兒,怎麼可能難倒你這堂堂京大畢業生呢,趕緊說正經的吧,咱們班子還一堆事兒,可耽誤不得!”
單聽孔凡高這語氣。不知道的,準得以為他確實不信薛向的話,可在座的俱是人精,且皆熟悉內情,孔凡高這般說的目的,無非是在聚力,這會兒錘子揚得多高。待會兒落下來就有多重。
薛向卻似渾然不覺,眼見著孔凡高都把鐵錘揚得老高了,他竟直接把腦袋湊了過去,“確實一分錢。不曾要得,非是我開玩笑。”
啪!
孔凡高運足了氣力的一巴掌,終於落在了桌子上,震得最高層的某沓綠油油的大團結。都落下一沓,蹭的一下。他站起身來,龐大的身體極具威壓感,不少人甚至不自覺地後仰了仰身子,來對抗這可怖的威壓。
未幾,便見孔凡高怒目圓睜,暴喝如雷:“薛向同志,你到底是在幹什麼!組織上交待你的任務,是看中你的能力,老子的德江,不養吃閒飯的,你幹不成器,趁早滾幾把蛋,別他媽的站著茅坑不拉屎……”
終於,孔凡高露出了他的領導本色——粗暴式御下之法。
他不知道用這種方法懾服過多少人,龐大的身體,如雷的嗓音,外加領導的身份,多少下屬再不滿他,也決不敢反抗他。
這會兒,他一喝罵出聲,眾人皆噤若寒蟬,便連先前滿是不忿之色的袁閒雲,此刻,麵皮也隱隱發白。
空氣中似乎散發著火藥味,緊張的氣氛,彷彿拉出的一根蛛絲,顫巍巍橫著,似乎一陣風吹來,都會將這蛛絲壓斷。
正高聲怒罵的孔凡高似乎也嗅出了空氣中的不正常來,實在是眼前這捱罵之人,太鎮定了,他孔某人自問以這種手段對付過無數人,可就沒一位能定的住精神的,無一不是雙股戰戰,臉現惶恐,可眼前的薛向就像個耳聾之人一般,穩穩坐在椅子上,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
有道是,再猛烈的大炮,也有熄火的時候,孔凡高高聲怒罵再狠激烈,這氣勢,這嗓門也最多持續三兩分鐘,便要式微。
而即便是久在炮火籠罩下,士兵也會習慣炮聲,同理,孔凡高發作時間越長,眾人只會越減輕對這猛烈攻擊的畏懼。
孔凡高自然清楚這個道理,罵了足足五分鐘,他終於住了嘴。
哪知道他嘴巴方住,便聽薛老三雲淡淡,風清清道:“孔專員可說好了?如果沒好,您喝口水再說,我聽著!”
你道薛老三養氣功夫何時精進至斯,聞辱罵而目不瞬,其實,這傢伙在孔凡高方開口時,就閉住了耳膜,後邊的髒話,他是一個字沒聽去,要不然,以他的脾氣,焉能受得了孔凡高操爹罵娘,不大嘴巴抽他才怪呢。
可偏偏孔凡高又是行署領導,薛老三動手不得,既然不能動手,又聽不得罵,薛老三能做的自然只有充耳不聞。
卻說,薛老三一句話落,孔凡高腿陡然一軟,虧得身後又椅子阻擋,一屁股坐回了椅子,這才沒摔倒在地。
可饒是如此,此刻,他的胸腔就似用陰溼的柴生火,卻偏偏阻住煙囪的廚房一般,鼓鼓的濃煙,差點兒沒漫出七竅來,若真鼓出來,七竅生煙這個成語,就不只是誇張而來了,而就有了現實版了。
而這會兒滿場眾人,心中就剩了一個詞兒——解氣,便是宋祖貴心裡也莫名其妙地騰出了爽快的感覺,沒辦法,誰叫他也曾捱過孔凡高這般訓斥,他不敢反抗,卻不代表不願意看孔凡高在這罵人耍威風上面,栽個大跟頭。
“薛向,你,你……”
孔凡高大口喘著粗氣,伸出熊掌一般的大手砰砰直拍著桌子。
忽然,陸振宇恨恨一拍桌子,喝道:“行了,薛向,你也太不像話了,看你把專員氣成什麼樣了,也太不尊敬領導了,虧得是專員這種胸懷寬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