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村領頭的帶領後續大部隊趕到時,蔡京一夥兒已經擠進了人群,憋著勁兒要看大戲。

可讓人驚掉眼珠子的一幕發生了,各村領頭的口調。竟驚人得一致。這群野慣了的山大王。出口就是呵斥眾村民務必遵紀守法,誰也不準妄為,等候管委會的調查。

文縐縐的詞兒沒說幾句,便又扯著嗓子開罵了。立時就各自帶著自己的村的一波人,四分五裂地退散了。

如此反轉性的一幕,簡直挑戰了蔡京等人的思考極限,直到這會兒孔凡高喝問,還是渾渾噩噩,不明就裡。

“騙鬼呢,怎麼就這麼邪乎?你們給我老實交代,到底是你們辦事不力,給弄砸了。還是在這扯鬼話蒙我,那群老頑固連槍都不怕,能被薛向降伏……”

聽罷經過,孔凡高是半個字也不信,又厲喝出聲來。

“愛信不信。誰求你信的,真他孃的憋氣,天寒地凍的,老子先回去睡了!”

不須猜,敢直嗆孔凡高的,除了蔡京沒別人。

使了老鼻子力氣,憋了勁兒要看大戲的蔡衙內,卻看了出烏龍大戲,心裡頭的憋悶可是到了高峰。

這會兒,再聽孔凡高罵詞鏘鏘,一臉的懷疑,蔡衙內心頭的怒火哪裡還壓得住,硬頂一句,一腳踢開大門,閃身就去了。

霎時,孔凡高脹紅的老臉轉黑,指著蔡京的背影,直喘粗氣,口中再吐不出言語。

……………………

“首長,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這戲法到底是怎麼變的,簡直神了!”

“是啊,當時聽說石碣村弄出那等鬼事兒,被人圍了,我頭皮都炸了,這可不是誰搶魚沒搶著,誰多搶了三五條,誰少搶了半斤的事兒,石碣村的那幫傢伙,可是耍了人家好幾年,人家這口氣能嚥下?就是待選小組和人大代表們恐怕都窩著火兒呢,他們再是拼命,也攔不住,可沒想到那幫老頑固竟似轉了性子一般,沒趁機挑事兒不說,還愣幫著把火兒給熄了,這豈不是奇了,怪了!”

薛向辦公室內,江方平,戴裕彬好似吃了鴉片果子的猴子,上竄下跳,圍著薛老三問個不停。

無怪二人興奮,實在是這驚天翻轉,太叫人莫名其妙了。

薛向也不賣關子,抽口煙道:“裕彬,前一陣子,德江軍分割槽兵役科和德江武裝部的同志,來咱們雲錦,你還記得不?”

戴裕彬急道:“這怎麼能不記得,好傢伙,那幾天,全雲錦,四十八個村莊,我好一陣跑,腿都快溜細了……”

“小戴,趕緊說重點,你這兒到底是叫苦,還是表功呢?”

見戴裕彬半天扯不上正題,江方平連聲催促。

戴裕彬興奮道,“是徵兵,徵的還都是各村村霸,村長,惡名在外人家裡的小子,當時,我還納悶兒,今年的徵兵的工作早就結束了,怎麼又開始了,我還跟首長抱怨怎麼能淨把好事兒,給那些老頑固們(此段情節詳見304章臘八),到這會兒,我才明白,首長是佈局在先,早有預謀,施恩感化了那幫老頑固,這不,這回,還真就靠那幫老頑固救了咱的急。”

“感化?只怕那幫老頑固沒那麼容易受感化吧!”

江方平較戴裕彬多的十來歲,到底不是痴長,對雲錦一帶的民風也認識更深刻。

薛向點頭道:“沒你們想的那麼複雜,實話說,我在軍隊有些關係,那次定向徵兵,也是我走了關係,讓部隊開了後門,讓那些村霸,村長的小子們,進了我的掌心,後邊的事兒,自然就簡單了!”

說來,優良的軍方背景,算是薛老三的一個極大臂助,前番,在蕭山,他能迅速收服廖國友,也是託了軍方的關係,讓廖家小子進了特戰師的緣故。

今次,薛老三考慮如何穩定雲錦大局,幾乎是抓破了頭皮,好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