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放成了模樣,鐺的一聲響,兩個洗臉用的搪瓷盆,就擺上新置好的課桌來。

陳所長,老蔣盯著盆中的物事,只眨眼睛,心中實在震撼薛專員的神速,江方平,戴裕彬二位卻是見怪不怪了。

想當初,在莽莽山林間。空手無著,自家這位首長就能化腐朽為神奇,片刻間,弄出一餐豐盛美味兒。

這會兒,什麼都齊備。以自家這位首長的手腳。要操持一頓晚飯,自然不費吹灰之力。

晚餐很簡單,算不得豐盛,卻絕對稱得上美味。

一盆堆尖的白米飯,是用大鍋燜出來的,非是那種加一次水,煮到底。

而是先用澄清甘冽的湖水將米煮軟,稍後控幹水份,再放進鍋裡燜幹。

如此做出的米飯,上部分的飯粒顆顆飽滿。鬆散,勁道十足,最底部則結成金黃的鍋巴,松酥香脆。

而另一盆則是一鍋亂燉,大肥的肉片在鍋理炸出油來,先放入幹辣椒,蒜瓣,生薑,等提味的佐料,入鍋翻炒,稍後再放入土豆,胡蘿蔔之類不易熟的菜蔬入內翻炒,炒至飄香,再兌上兩瓢湖水,半碗蔥白,至水沸騰,再猛火燉上十來分鐘,最後,加上粉條,大白菜,三兩分鐘後起鍋。

起鍋錢薛老三再在盆裡兌上老藥子傳下的百寶囊中的調味勝品,入盆的熱菜,這麼一攪拌,一鍋噴香撲鼻的東北亂燉就齊活了。

嚴嚴實實,滿滿當當,齊沿一盆亂燉,金黃的大肉片子,紅彤彤的大辣椒,香味兒還未入鼻,食慾便被引逗了出來。

這不,誰也沒客氣,眾人各自抄起碗來就開幹,呼啦啦,呼啦啦,呼呼啦啦,五條大漢,勞累一天,也著實餓了,這一頓胡吃海塞,簡直趕上群豬搶食了。

短短十多分鐘,一盆米飯,一盆圓霍霍的幹實亂燉,就叫這幾人分吃一空。

兩大盆乾貨,小四十斤份量,愣是叫這五人給裝進了肚裡。

吃幹抹盡的後果就是,除了薛老三外,另外四人,齊齊攤在了床上,肚子頂起老高,便是動下也難。

說到吃飯,一個人吃是最沒滋沒味,而一群人,尤其是一群餓鬼吃飯,搶起食來,絕對是海嘯山崩的感覺,那叫一個酣暢淋漓,厭食症重症患者放置其間,也得幹上三碗乾飯。

唯獨的壞處,猛吃猛塞間,一個不好,暢快了舌頭,遭難了肚皮。

這不,江方平四位,兩兩橫著一張行軍床,抻著肚子,活似懷胎十月的孕婦,一個個哼哼唧唧,不住搓揉著肚皮。

“痛快,哼,呵,痛快,我老陳這輩子都沒有像今天這樣吃痛快過!”

陳所長一邊哼哼唧唧,一邊嚷嚷著,臉上半是痛苦,半是滿足,模樣怪極了,“薛專員,對您,我老陳算是徹底服氣了,不瞞你說,你這樣式兒的大領導,我就沒見過像你這樣沒架子的,咱們鎮上,只要是戴個官帽子的,就比你譜兒大,更不提縣裡的領導了,老話都說,由事看人,你這大領導雖年輕,但實在,就照著你這麼幹,雲錦新區這爛攤子,您一定能撐起來。”

江方平笑道:“老陳啊,聽說有醉酒的,沒聽說有醉飯的呀,瞧你這嘴跟抹了蜜糖似的,醉意醺醺,說得真好聽,那要是雲錦新區這麼好,你也過來幹唄,反正新區新建,大把大把的位子!”

彤彤燭火下,陳所長滿臉愕然,江方平道:“怎麼著,您老陳不會是就能練嘴,一動真格的,就歇菜了!”

“著啊!”陳所長突兀怪叫一聲,嚇了眾人一跳,“還是江主任腦瓜子靈,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新區初建,現在正是缺幹部的時候!”

說話兒,他霍地坐起身來,“薛專員,沒說的,您就看我這塊料成不成吧,您若是不嫌棄,我就來新區給你搭把手,牽馬縋蹬也成啊!”

“那有啥說的,老陳你